“既然回到人間,重新開始,不如大家重新介紹一下自己。”畜神含笑道:“鄙人方聞劍,曾有個不上臺面的匪號叫血霧飛狐,想當年……”
“你那點破事誰還不知道?”白鴿子笑嘻嘻道:“和你相識幾年,少說也聽了幾百遍,耳朵都起繭了。何不講講你同那頭風乾豬之間的趣事,當真聞者足戒,聽者落淚……笑的,哈哈……”
畜神臉如黑炭,大耳光立馬扇過去。
白鴿子動作一向靈巧過分,一咕溜縮到用力身邊,繼續嘲笑:“你還差三十幾丁臥撐,別以為出了營就不用罰了,大姐頭你說是不是?”
用力輕輕道:“存在營的人都有過往,有人願意說,有人不願意,不必強求。”
畜神愣了愣,心道:“還是大姐頭精明,一眼便瞧出白鴿子是故意打岔。”
白鴿子摸著後腦勺,嘿嘿笑道:“大姐頭法眼如炬,我這點小心思瞞不過你。”
用力又道:“不過方聞劍說得也在理,既然出了存在營,以往的稱呼不好再用,你們不要再叫我用力,我一直希望自己像天上的雲一樣活得自由自在,叫我夏雲好了,大姐頭這個稱呼也不必再提。”
畜神和白鴿子相視一眼,心知八成是假名,因為除非亡國的遺族,很少有人會以國號為姓。
趙飛塵不知道這個忌諱,真以為用力叫夏雲,於是也介紹自己:“趙飛塵,之前在杜陵山被落石砸到頭,之前的事大都不記得了。”
這番經歷聽著太假,誰也沒當真話聽,但誰也沒深究。
趙飛塵、夏雲和方聞劍的目光一齊轉到白鴿子臉上。
白鴿子乾笑道:“巧了,我也姓夏,你們叫我夏鴿好了。”
畜神斜眼道:“佔便宜是不是?誰要管你叫哥,夏弟,就這麼決定了,不服氣大嘴巴抽你。”
“噓……”白鴿子忙躥過去,幾乎趴他身上捂他嘴:“敢叫夏帝,長几個腦袋都不夠人家砍的,好啦好啦,我真名裡有個光字,你們管我叫夏光光好了。”
方聞劍笑了起來:“下面沒毛光溜溜,嘿嘿,這名字還行。”
這下輪到白鴿子黑臉了。
“名字還可以隨便改?真的假的?”趙飛塵總算不笨,暗道白鴿子和用力恐怕都沒說實話。
“少廢話。”白鴿子,不,夏光光沒好氣道:“你就當真的聽。”
車廂的晃動忽然減緩,用力知機掀開車簾,另一輛馬車正在並行,一個面貌猥瑣的三角眼探出頭,板著臉道:“四位,前面是關口,雖說已經打點好了,還是儘量別開口,免得節外生枝。過了關口,再由得你們。”
他長相猥瑣,語氣卻十分沉穩,頗有威嚴。
是洪三!趙飛塵眉頭鎖緊,他從草原上把洪三救回來,這人卻跑去告密,害他丟了大風神旗,還因此被關進存在營,被迫上戰場,差點橫死。對這種小人,他自然一點好感都沒有,同時很意外為什麼這傢伙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