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沒有在意,畢竟在城主府裡當丫鬟,日子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他雖然同情,但總不能將她搶了去,還她自由。
而且,就算救了她一個,這個世上,恐怕還有千千萬萬個她這種的女子,那些又該如何去救?
二人對視,女子害羞的這一幕,正好被正在跟景文翰談論猛虎的城主留意到了,他並未表現出什麼,繼續述說著那頭猛虎害人不淺的行跡。
大概的,肖雨也是聽明白了。
無非就是五個月之前,東豐城外一處叫作莆田村的村莊,有小孩莫名的失蹤。
開始,村莊裡的村民誤以為失蹤的小孩是在山間迷了路,被山林中的孤魂野鬼抓了去。
從那天起,這個村莊裡的大人都會告誡自己的孩子,不要往山林裡跑。
但小孩子,都懂的,天生的活潑好動,哪裡是能關的住的人,有幾個膽大的小孩子,不信邪,一起去山林中找大人們說的“孤魂野鬼”。
也就是這一去,釀成了慘禍,本來一共五個孩子,只回來了一個,而且精神方面還出現了問題,嘴裡還魔怔著說什麼“黑影,黑妖怪”。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因為連出了兩其慘案,村裡的人也真的就將自家孩子鎖在了屋裡,雖然捨不得,但畢竟還能好好地活著,這比什麼都重要。
可接下來,小孩子是沒有在失蹤了,但那些上山打獵的大人,卻是離奇地失蹤了兩個。
這一下子,村莊裡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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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了神,以前只是小孩子失蹤,現在那些孤魂野鬼竟是開始連大人都禍害了。
普通的人,怎麼能鬥得過孤魂野鬼呢?
可莆田村世世代代都是靠山吃山,以打獵為生,這一旦沒人上山打獵,村裡的人也就吃一頓,餓一頓。
大人還能勒緊褲腰帶忍一忍,但小孩子正在長身體,哪能捱餓?
這一次,一同去的有八位成年男子,他們個個都是打獵的好手,身強力壯的,兩人就可以對付一頭成年狼,八人,就算是頭老虎,也沒什麼問題。
但是,這八人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這一下,也就真的沒人敢上山打獵了,村裡都在傳,山裡出現了吃人的魔鬼。
“那後來怎麼又成了猛虎?”郝富貴喝了一口差,苦得皺起了臉,吧唧道。
他出生於商賈之家,平日裡見的達官顯貴也不在少數,自然沒有像張評生那樣的拘謹感。
城主看了他一眼,隨後繼續說道:“這是在上個月發生的事情,因為沒人打獵,整個村莊的吃喝就完全靠村裡的女子的手活,她們將以前留下來的動物毛皮織成衣服,拿到城中售賣,雖說不如以前溫飽,但小孩子也不會餓肚子了。”
此時的張評生,兩隻手捧著青花瓷茶盞,嘴巴貼到茶盞邊,慢慢向嘴裡倒著茶水,一雙落寞的眼眸看著口吐清晰,繪聲繪色的城主。
茶水很苦,卻不及父母養家餬口之苦。
陸商一託著茶盞底部,一手捻著盞蓋輕輕撥去入口飄著的幾縷茶葉,慢慢送入口,細微品味苦澀的茶水,從託茶到品茶,動作嫻熟,絲毫不亞於剛入茶道之人。
一邊述說猛虎之事的城主,無意間看到陸商飲茶的動作,儘管陸商只是在那裡靜靜地喝茶,但向來眼光毒辣的他,一下就看出了陸商身上一股與其餘四人完全不同的高貴氣息,他心中微微吃驚,不知來自浩然學院的這位少年,是屬於哪一國。
茶水入口,幾乎一瞬間,陸商就皺起了眉頭,蓋上茶蓋,順勢將茶盞放回了桌上。
他不喜這種苦澀。
“諸位仙師,近幾個月,莆田村的村民隔三差五就能見到猛虎的影子,那老虎的身軀,可抵得上三四個成年男子,顏某也曾派人去伐虎,可是,去了十多人,無一人回來,多半是...入了那猛虎口腹了,顏某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請浩然仙院的各位施以援手,救救我們這些普通人,事成之後,還請各位放心,除了先前允諾的報酬之外,還有些以彌補各位舟車勞頓的辛苦錢。”
城主拍了拍手,陸續從外面進來了不下十人,個個手中端著一塊蓋了紅布,不知裡面是何物的物品。
除了景文翰之外,其餘的四人都是一臉的好奇,三少年是好奇裡面擺放的是何物件,而肖雨則是真實見到了只有電視裡才會出現的名場面。
城主神秘一笑,從最邊上開始,扯開了第一個平面蓋著的紅布,當紅布扯開的一剎那,眾人的臉上立刻照應出金燦燦的光芒。
那全是一塊一塊,疊放整齊的金錠,看起來,恐怕得有二三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