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背起了李軒,鄧廣元突然笑道:“肖雨,我們會再見的。”
肖雨苦著臉,怎麼搞得二人好像很熟似的,回道:“還是不要見了吧。”
又看了眼鄧廣元身旁的儲長青,毒蛇般的眼神盯著自己,肖雨也沒有介意,從此天南地北,誰還能見到誰。
王鶯兒扶著玉嬋,杜子晉拿著“破天”,眾人一起下了山。
“薛老,這次我們丟人丟大了,以後人人都會說我們千煉門怕了那兩所學院。”陸淵看著下山的眾人身影,惡狠狠說道。
“本門大計在即,這時不容與他們兵戎相見,既然留不住,便不留,索性賣個人情。”薛雪風淡淡說道。
“陸某愚笨,何來的人情?”陸淵不解問道。
薛雪風一拂白鬚,說道:“這些人對本門不敬,我們只是對他們稍作懲戒,陸堂主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陸淵頓時茅塞頓開,搖著頭,壞笑說道:“不知,陸某不知,哈哈。”
半山腰,肖雨回過頭向鄧廣元的行宮望了一眼,來到這個世界待得最久的地方。
再見了,劉大廚、大牛、小武……
突然想到跟著自己來的那兩個迎春樓的庖夫,玉嬋都走了,他們在那裡還能討得好嗎?
擔憂望去,鼻尖頓時有些酸。
山峰頂上有一夥人揮舞著胳膊,手裡還拿著什麼,太陽光下有些反光。
是鍋鏟嗎?是在埋怨自己騙了他們嗎?
亦或是特殊的告別方式?
怎樣都好,他們與自己沒有關聯,應該牽扯不到他們身上。
眯起眼,發現那二人也在人群中,肖雨沒有回應,轉過身,繼續往山下走去。
山腳下,白姓女子一行人在等著。
“肖弟弟,你們走得也太慢了,我師傅都快等急了。”開口的是柳如意。
“嗯?討打!”白姓女子這般說著卻沒有動手,望了眼黃玉山,轉身離去了。
肖雨疑惑地看向正捂著腦袋的柳如意,她師傅在這裡等,只是為了看一眼?
柳如意也是一臉疑惑,隨後啞然笑了笑。
“肖兄,後會有期。”吳二這次沒有苦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道,說完也瀟灑離去。
旁邊的柳如意一臉狡黠神色,輕聲地對肖雨說道:“肖弟弟,小心了,吳二那傢伙很記仇的哦。”
肖雨苦笑,至於嗎,不就詐了他一次。
等會,那稱呼。
肖雨尷尬地說道:“還請姑娘換個稱呼吧,聽起來怪怪的。”
柳如意一點腦袋,嬌媚笑道:“好的呢,那下次就喊你——小弟弟,姐姐走了。”
扭著蠻腰追上了前方二人。
原來她是故意的。
許斌、盧雲,深深一揖,“多謝浩然學院的各位,銘記於心。”
黃玉山揮了揮衣袖。
二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