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山一指靈力打入李軒體內,嘆了一口氣,填海境並不能讓人起死回生,只能讓僅留一口氣的李軒維持現狀。
玉嬋的心立馬沉下去半截,填海境的黃玉山都治不好哥哥,一時心如死灰。
肖雨有些不忍,安慰道:“會治好的。”
玉嬋沒有回應,肖雨也知道,騙人先騙己,自己都沒騙到,玉嬋如何會信。
如今還沒脫離險境,黃玉山走近白衣女子,神色有些扭捏,問道:“你怎麼來了?”
白姓女子沒有看黃玉山,嘖嘖說道:“你都來了,老孃怎麼不能來?還有,什麼時候入的填海境,恭喜啊。”
“恭喜”二字說得極為陰陽怪氣。
黃玉山也不生氣,淡淡笑道:“僥倖。”
白姓女子像憋了一肚子火,不善說道:“黃皮子,老孃剛怎麼跟你說來著,你打不過,老孃就打你。”
眾人有些不適,這二人在談情?在這這麼嚴肅的場合談情?
黃玉山對“黃皮子”的稱呼絲毫沒有介意,微笑說道:“差了點,等下了山再打吧。”
白姓女子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黃玉山,這還是那個倔強如牛的黃玉山嗎?
薛雪風早在空中就發現了白姓女子,此時見二人在那裡打情罵俏,微怒道:“你二人當我千煉門是風花雪月之地嗎?”
“閉嘴!”白姓女子脫口而出,毫不留情面。
黃玉山面露拘謹似女兒家作態,還時不時地瞥向白衣女子。
陸淵看著薛雪風,有些幸災樂禍,剛被白姓女子氣得不輕,這下輪到薛雪風了。
薛雪風怒目圓睜,白鬚飄飄,隨後又平復下去,活到這般歲數心境已然通徹,冷聲問道:“你是何人?”
“星河學院,我姓白。”白姓女子淡淡回道。
“哼,一個浩然學院,一個星河學院,老夫記下了,以後總有機會到兩院敘敘舊的。”薛雪風眼神冰冷說道。
“我應該說南陽學院的。”白姓女子嘀咕道,面色猶豫似真後悔剛剛自報家門。
嘀咕聲雖小,可場上幾位填海境終究聽力非凡,薛雪風三人嘴角抽搐了一下,黃玉山也尷尬地笑了笑。
她就是這種性格,挺好。
“老傢伙,是不是不打了?”白姓女子問道。
“哼,打起來,我千煉門還在嗎?”薛雪風沒好氣地說道。
“哦,那肯定不在了。”白姓女子還特地扭扭頭看四周群峰,確認應該所言不假,又一指對面被捆住的幾十人,說道:“那你將他們放了。”
薛雪風怒目盯著得寸進尺的白姓女子,猶豫再三,“放了。”
“薛老,抓住這些人咱們可費了老大功夫,就這般輕易放了……”陸淵急忙說道。
薛雪風一瞥陸淵,陸淵不再多言,招了招手,身後眾人已將繩索解開。
被囚禁的幾十人現在終於是自由了,頓時歡呼雀躍,謝天謝地,最後感激地看著黃玉山和白衣女子。
肖雨也是一臉驚喜,終於是結束了嗎?
看了眼面容憔悴的玉嬋,和地上的李軒,笑不出來。
“走吧。”白姓女子搖了搖纖細的玉手,頭也不迴向山下走去。
柳如意和吳二跟在身後,許斌和盧雲也連忙跑在身後。
黃玉山看了眼白姓女子的背影,轉過頭對薛雪風抱了下拳,緩緩說道:“告辭。”
“來日方長,後會有期。”薛雪風意味深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