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般猜疑,更擔心不是?!
會是什麼事呢?
隋五娘在家帶孩子侍奉公婆,不可能是她的事,難道是京城出事了?那姐姐姐夫怎樣了?爹孃是否回了京城?
還有,一直在京城的江南王氏族人,他們是否安好?
“媳婦兒,想我呢?”
秦恪先出聲,再俯身親她的發頂,這才坐下摟著她,手撫摸著她的大肚子:“孩子乖不乖?有沒有鬧騰啊?”
“現在鬧騰得少了,穩婆說,估計快生了。”
“你是不是在擔心什麼?以為七皇姑有什麼秘密?”
“哼,你都這麼說了,肯定有啊,以為能瞞過我?”
“媳婦兒聰明,當然瞞不過。他們是好心,就像依佧一樣。”
“依佧怎麼了?”
“還記得我們剛到南魯嗎,在喃洛邦與依佧匯合?”
“嗯,所以呢?”
“她怕你難過,一直沒告訴你。你剛到,她就發現青梔青蕎的魂魄一直跟著你,估計她們是故主難離,依佧悄悄施法送走了她們。在西梁你與他們緣分已盡,不必再勞心。”
寶昕沉默了,她是真的沒想到還有這一著。
“青梔很傻,各為其主,她出賣我,我後來也不是非常恨她,可她卻謝罪了,太傻了。青蕎為了救我,讓我免於受辱,死在我面前,我恨吶,恨自己功力不夠,否則,就能迷惑敵人讓他們送我們離開了。西梁王是始作俑者,但是也替我報了仇,連喆韋的二夫人也被打得倒床不起。”
在大將軍府的各種受辱,寶昕沒有詳說,這還是第一次細細說來,其實秦恪早就打聽過了。
“喆韋二夫人?”
“就是那個章主簿的姑娘,被騙失去清白,沒想到最後嫁給了騙取她清白的人。”
“章姑娘?”
“是啊,當時她對你可是十分痴心的。”
秦恪垂下眼,阿多把更多的實情告訴他之後,這個章姑娘的痴心,只能留到地獄去了。
這話他不會告訴寶昕,反正她不會再去西梁。
“媳婦兒,那些離開我們的人,全忘了吧,緣分盡了。”
寶昕知道,秦恪的意思是,包括靳敏兒,這些人和事全部忘記。
寶昕點點頭,在靳敏兒不告而別後,她就決定忘記她,她對她仁至義盡。
嘶,為什麼會如此相幫呢?
寶昕想不出來,其實她跟靳敏兒的接觸不算多啊,為什麼從小見到她就去纏著她呢?
自從經歷了南魯的祈福法會淋過功德雨,她的前世全部在她的腦子裡退散,很多理由接不上,她也想不出來。
“你還記得宣彤彤嗎?就是那個深山村子裡的姑娘。”
“當然,我不是告訴過你,她與秦雅姜幫著我逃離王宮的嘛,不過她被送去北晉做舞姬了,憑她的樣貌,做個妃子應該不成問題。”
“她可厲害了,說動北晉王讓她離開北晉,私下挑撥,後來北晉和西梁槓上了,她就偷偷跑了,人家還沒想到是她在中間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