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捨得?”
“捨不得也不成。我若是不能在三十能嫁人之前爭位大巫,或許就會被別人掌握命運。別以為我厲害,比我厲害的也有,特別是暗巫,行為手段不顧一切,哼,我必須強大到無人能戰勝。”
寶昕無話可說,除了豎起大拇指!
她野象成為這樣的人吶。
葉循喆被秦恪請到書房說話去了。
看葉循喆神清氣爽的模樣,秦恪也忍不住笑,這男人有沒有女人,還真是不一樣。
“殿下,你大舅哥自請外放,原本想到中部偏西北,可是,被陛下弄到遼東去了,與司馬翎一起過去的,臨行託我帶話,讓你們放心。綏博那邊我已經送了訊息過去。”
“嗯。”
“你大姐夫龐公子,到了南邊,他還鬧騰了一場,想到西北,可陛下沒許,畢竟是親戚,都往西北跑想做什麼?他過去了,說要倒騰些南方的貨品,繼續把生意做好。”
秦恪笑了,小時候與龐維翀還打過架,沒想到兩人分別娶了兩姐妹。早知如此,當時應該打重些,不讓他端什麼姐夫架子。
“他們出京是好事,而且,本來就沒有其他目的,只是希望他們避開京城那攤爛泥,誰愛摻和誰摻和。”
“是,可在陛下跟前吹風的人太多,現在這樣大家都無話可說。說實在的,若真有異心,現在這個狀態才是好事,互相之間有個照應。”
秦恪靠坐在椅子裡,頭往後仰:“你也來試探我?”
“不是,只是實話實說。”
“嗯,我從來沒有野心,但是,誰若不讓我們活,我也不怕與他對上。”
葉循喆沉默半晌,嘆息:“陛下越發固執了。吃了丹丸身體倒是好,能讓小美人侍寢了,而且,杜家、鍾家也送了女子進宮,都不過及笄之年。”
杜家?太后孃家?
鍾家?神威大將軍府?
當年太后為了壓制杜家的野心,對杜家多番不留情面地打壓,現在陛下想把舅家扶持起來?
那太后的付出算什麼?
十五歲?算起來怕是曾孫輩了,陛下也下得去口?
神威大將軍府當年權重,軍中威望甚高,與江恩侯府是姻親,近十幾年來被陛下多了權慢慢低沉,現在又想蹦躂了?
“陛下想做什麼?”
“杜家且不說,鍾家,是恭王殿下推舉的。”
恭王上躥下跳,又有皇后支援,太子地位岌岌可危,可葉循喆不好說。
葉循喆將懷裡的信函逃出來:“這是太子妃遣人送來的,讓下官轉交殿下。”
秦恪愣怔片刻,接過來,慢慢撕開,看來太子妃對他很有意見,上面濃墨寫就: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子嗣為重。
呵,秦恪無語,自己與孃親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兩行字,千里送,娘是故意的。算了,有意見,我也得與寶昕好好生活下去。孝敬爹孃,並非放棄自己才是孝敬。”
葉循喆同情地嘆氣,他在葉府一樣不得人心,親爹也只會利用他。
“陛下最近看起來身體不錯,可是,常常爆發涼寒,一日便痊癒,很奇怪。牛院判看過,說沒事,正常的。玄清道長查無可查,清白得不得了,可正是因為查無可查,才讓我心中不安。”
“牛院判說沒事?萬一他就是差了那麼點本事呢?萬一他是知情人呢?當然,這是我的猜測,一切都有可能,不能因平日裡印象中這個人是怎樣,我們就毫不懷疑絕對相信。”
葉循喆疑惑地撐著下頜沉思,秦恪卻想著太子的危機。
據訊息,太子屢屢被申斥,還常常被陛下責罵說他的辦事能力不如恭王,難道,陛下想立恭王為太子?
若是立了恭王,那麼就得廢太子,會尋什麼理由?
聽說秦炎恆也與恭王親近,秦炎悰又是個迂腐的,那麼,太子身邊何人可做臂助?
也是悲哀,自己的親子也因為個人私心站到競爭者一邊,可秦炎恆傻的嗎?恭王會看重他這個侄子?
此刻的太子正焦頭爛額,與幕僚在書房商議對策,恨不得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