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打碎了潑灑了,多不划算!
“兩千……壇?”
莫公子遲疑地看向姚公子,姚公子毫不遲疑地點頭:“兩千算少的,只是不太方便運送。有一點,希望你們能調整配方,稍微烈一點,既養生又合口,那就完美了。”
莫公子也點頭,兩千真心少,他相信,好酒的姚公子必然自己都會留下千壇。
“這個,可以考慮。”
“而且,罈子能不能再大些,這麼秀氣的酒罈,姑娘家才喜歡吧?可姑娘家出來喝酒的,有幾人?”
“可以為你們專門定製,沒問題的。”
罈子大小是小事,只要生意順利就好。
幾人將價格、交貨日期、拿貨要求理順,讓鮮于整理好,抄寫三份,寶昕和依佧、姚公子各執一份。
寶昕滿意地放好契書,一揮手,青梔、青蕎幫著倒上酒水。
“今日是好事臨頭,我們也不必用杯子裝相,大家端起酒碗,預祝我們生意興隆,合作順利。”
姚公子、莫公子、寶昕端起酒碗碰了碰:“順利!”
寶昕很滿意這樣的合作者,不粗俗,重利也懂得讓利,若是從政,嘖嘖,秦氏天下都危險了。
不過想著玩玩而已。
寶昕最滿意的是無意中得到血珀,她握在手裡時,就感覺到溫潤細緻,不由感嘆做行商就是好,逛遍天下,尋遍天下,寶貝無數。
三人天南海北地瞎侃,姚公子與莫公子真的見多識廣,讓寶昕這個井底之蛙看了眼界。
三人盡興,寶昕送他們離開,還笑著道:“其實你們不用每次自己親自來,讓手下或者你們任一個過來,事情都能漂漂亮亮,我們絕對是有信譽的良心商家。”
姚公子深深地看她一眼,微醺的眼有些朦朧:“我們會安排的,告辭。過幾日再來打擾。”
“好說,儘管放心。”
寶昕覺得自己酒量漲了不少,以前這麼大碗大碗地喝,絕對會喝醉,可今日她覺得與姚公子他們一般,不過微醺,是酒水太好,還是練功的原因?
鮮于掌櫃讓人熬煮了醒酒湯,寶昕謝過,喝了下去,摸摸懷裡的血珀,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要去打擾依佧。
“走,回去。”
沒想到,今日葉循喆並不在家,依佧懶洋洋地靠坐在榻上,看孩子在一邊玩耍。
“咦?今日葉統領捨得出門了?天吶,太讓人驚訝了!”
依佧隨手拿了一顆果子砸過去,青梔伸手接住,依佧癟嘴:“你主子又不是廢物,你以為她躲不過嗎?”
青梔嘻嘻笑,“是奴婢口渴,偏了夫人的果子。”
“哼!寶昕,你再打趣我,我就要記仇了。”
“說得自己好大度一般。來,我今天拿到一個好東西,我感覺對你有用。”
“什麼玩意兒?”
依佧沒有好奇心,她覺得以寶昕的凡人眼光,能發現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寶昕將血珀放在她手心,她愣了愣,手一動不動,仔細打量著:這血珀色彩濃豔凝重,通透無雜質,蝴蝶鮮活,依佧用巫力做引,居然能感覺全身通泰。
她重重地呼吸了幾下:“還真是好東西,千年以上。哪兒得的?”
寶昕將姚公子他們的事說了一遍,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指:“我至少讓了一成利出去,求個心安。”
依佧深深地看她一眼,“莫非他們對你有意思?不對,也不能兩人都有意思吧?或許,真的是於他們無用,只是為了得到讓利?”
對於人心,依佧不是很擅長,也不必擅長,發現不對,巫力和武力一起上。
寶昕是很佩服她的!
“得了,別胡亂猜測,就算他們是對我有什麼,我也認了,關鍵是東西有用。有用嗎?有用嗎?”
依佧抬眉,笑了:“當然!我在老林子鑽來鑽去,怎麼就沒這份機緣?過幾日他們還來?得問問才成,問清楚在哪兒發現的,我就去找,讓孩子跟他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