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敏兒想了想,待三日還是無所謂的,可她不能保證身邊的人都是忠心的,若有人被收買,她回了府還會被算計。
“靳姐姐,要不,我陪你三日就是,有我替你遮掩,人家也想不到那許多。”
靳敏兒握住寶昕的手,十分過意不去:“可你們還在新婚……”
“小命重要,姐姐還考慮那許多。大不了,你多送我些禮物好了。”
惠明禪師白了寶昕一眼,燕王妃可真會搶功勞。
寶昕一直覺得惠明禪師很好玩,看他那模樣,不由失笑:“當然,首功是惠明禪師的,怎麼也要替寺廟多捐些香油錢咯。禪師,那古井現在做什麼用?”
“已經填平了。方丈大師說,哪裡看來就是個妨礙風水的所在,早該平了。”
寶昕倒是覺得可惜,好端端的古井被糟踐,古井何罪之有!
不過,填平了也好,大殿至少安全許多。
因為決定要住上三日,兩人派了人回去送信,用了齋飯,一起去各殿上香。
他們選了一處大院子合住,說是為了方便說話。惠明大師不能時時在女客房裡,只能等晚間進來,替靳敏兒施針,送了藥湯來讓其泡浴。
為了不顯眼,也替寶昕安排了藥湯,只說是讓人放鬆助眠的草藥,倒是無人懷疑。
兩日後,靳敏兒感覺自己的身體明顯輕鬆不少,再不會走幾步就氣喘吁吁。
把惠明禪師寫下的方子交給心腹保管,靳敏兒心情很好地晚膳還多用了兩碗。
在院子裡消食的時候,青梔前來回稟,燕王爺來了。
寶昕挑眉,這麼幾日他就忍不得了?
“姐姐,我去看看。”
靳敏兒失笑,趕緊攆她:“去吧,燕王可真是重情之人。”
寶昕迎出來,果然看見大步而來的秦恪,不好意思地悄悄掐他:“靳姐姐都笑話我了。後日就回了,哪裡還需要你過來!”
秦恪很委屈地望著寶昕,偌大個人,實在難以讓人憐惜。
“媳婦兒,你不在,真的睡不著啊。你看,我這眼圈都是青的。去宜居巷走了一趟,打點岳父他們離開的護衛,實在想念媳婦兒,就順便來了。”
寶昕其實還是很甜蜜的,看著秦恪的懷抱,很想鑽進去親熱親熱撒個嬌。
可是,遠近有不少沙彌和僕人,她忍住自己的衝動,只是甜甜地一笑,讓秦恪知道自己的感激。
“阿摩哥哥,其實我也很惦記你的,不過,靳姐姐的事情比較重要,你就體諒我一下。”
“具體情況是?”
寶昕將惠明禪師的話轉述,秦恪聽得一愣一愣的,恭王府真的如此汙糟?
“會是誰出手的呢?莫非,側妃?”
“阿摩哥哥,所有覬覦王妃之位的人,都有可能。幸好,幸好今日來上香,否則,靳姐姐很快就……命數還算不錯。當時我怎麼就沒想起讓依佧給靳姐姐看看呢?真糊塗。”
身後人少了,秦恪總算能抓住寶昕的小手,捏了捏,滿意地笑了:“不怪你,就算我不懂,也不覺得女子小產會致命。所以,今後我們的後院一定要看緊了,寧願落個懼內之名,也不能為了名害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