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兩位王妃請淨室待茶。”
靳敏兒點點頭,與寶昕一起進了寺廟,安坐淨室。
“寧妹妹,沒想到你與慈恩寺還有這段緣分?莫非是靖王那時候的事?”
寧寶昕笑道:“那時候還小,冒失,自己也受了傷,靳姐姐就別提了。”
靳敏兒有些氣虛,走了幾步路就提不上氣,喝了茶歇息好一陣,才緩過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小產後越發虛弱,一直在王府將養,沒什麼成效。也算出來散散心吧,誰知道哪天就一口氣上不來……”
“噓,靳姐姐千萬別沮喪。還記得嗎?妹妹我小時候就被姐姐的容貌迷住了,嘻嘻,你一定能好起來。”
寶昕有些後悔,當時依佧在京城的時候,就該讓她去看看靳敏兒,也許現在已經康復。
惠明禪師安靜地站在一邊,突然插話:“恭王妃這面色,好像是用了什麼藥。小僧記得,有書記載,有藥形似人參,服用後一日日虛弱,最後氣血不足心力交瘁而亡。”
靳敏兒有些發傻,在王府她不爭不搶安靜地在自己院子待著,這是誰看不順眼?
其實,她很少請太醫,她不愛恭王,也沒有以他為天的想法,孩子沒了她的確傷心,可是也成全了她不想親近恭王。
恭王在這些郡王、王爺裡,不算特別好色的,但是,看著他在那些女子堆裡穿梭,她還是覺得刺眼,髒。
這世上,並非沒有夫妻相攜終老的,只是,她靳敏兒沒有這樣的福氣罷了。
“禪師,真的是被人下了藥?”
“還是得請脈,看了才知道。”
靳敏兒露出手腕:“有勞禪師。”
寶昕知道慈恩寺僧人醫術不錯,而且,他們身有功夫,一定與一般人行醫不一樣。
惠明禪師仔細檢視,半晌才道:“王妃用藥,有一年多了。想來,這也是導致王妃保不住孩子的原因。”
靳敏兒激動起來,丟掉孩子不是她的原因,而是被害了?
她不由拿絲絹捂住眼,眼淚如斷線珍珠一般跌落。
她的命,為什麼這麼苦?不爭不搶也會被人害了去,他們太殘忍了。
靳敏兒突然起身跪下:“請禪師救命。”
惠明禪師眼露憐憫之色:“王妃請起。治療要耗費時間,諸多麻煩。”
寶昕勸說:“出家人慈悲為懷,今日靳姐姐的病能在這裡被發現,說明她的病就得著落在禪師手裡。”
惠明莫名地看了看寶昕,眼中有笑意。
“燕王妃說話,倒是頗多禪理,也許燕王妃與佛家有緣。”
寶昕噘嘴,低頭撇嘴,她又沒有其他意思,禪師好小氣。
“麻煩,主要是需要針灸、藥浴。”
靳敏兒揉揉眉心:“不知需幾日?”
“三日,然後按時服藥,一月可。”
“一月痊癒嗎?”
“一月可去除毒素,然後將養幾月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