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喬有些驚訝,「殿下用得著點這個嗎?」
就連她們這些人都不用點,花蘿為什麼會有。
女帝曾說,守宮砂是女子的枷鎖,因此下令解除了這層枷鎖,沒道理給自己的小女兒還是太子戴上這層枷鎖。
「這守宮砂是我父親親手點上的。」
花蘿說著,陷入了回憶中。
五歲的小花蘿坐在石桌上,兩條小腿根本夠不著地面。
她瞪大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燕南星把壁虎放進容器,一杵又一杵的搗下去,再加上紅豔豔的硃砂。
終於,小花蘿忍不住好奇地問:「阿爹,你在做什麼啊。」
「這是***期的壁虎,搗碎再加上硃砂而制。」燕南星解釋道,「蘿兒,把你的手伸過來。」
小花蘿聽見燕南星這麼一解釋,自然也是懂的:「可是父親,母后說阿蘿長大後會有很多很多丈夫,想喜歡誰就喜歡誰,不用點守宮砂。」
聽見這話。燕南星臉黑的可以滴出墨來:「蘿兒,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為父希望你潔身自好。一個女子,若是有多個丈夫終究不妥。若真提倡女子頭腦清醒,自強自立,就該推崇一夫一妻制,而不是學男人三妻四妾,五十步笑百步。」
「你切記,長大後不要輕易把自己交給任何一個男人,除非那個男人是真的值得。更不要隨便和多個男人相愛。不說倫理道德過不過得去,身為女子,也容易得病。」
「為父更不希望你年齡過小就和你那些王姐一樣,跟男人廝混在一起,你要聽話,才是為父的乖女兒,明白嗎?」
「哦。」花蘿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阿爹,我聽你的話。」
「乖~「燕南星拉過花蘿的小手,硬是用工具在花蘿手腕上點上了守宮砂。
「殿下,殿下?「小喬看見花蘿出神的用指腹摩擦著手腕上的守宮砂,一直維持這個動作,連忙出言提醒。
花蘿這才回過神來,伸了個懶腰:「好累啊,休息一下。」
小喬連忙給花蘿打簾子,花蘿側臥在榻上,緩緩閉上了眼睛,思緒又回到了曾經。
合歡宮,魅煞招了招手,將花蘿叫了過去。
花蘿上前,恭恭敬敬的樣子,讓魅煞很是滿意。
「阿蘿,你自從進合歡派,本尊待你還不錯吧。」
「是。」花蘿並不多話,只是中規中矩的答道。
「你習我合歡之術,向來都是紙上談兵,你年歲不小,要想功法大成,如今也該實踐一番了。」
此時的花蘿進合歡派已經一年多,當然知道魅煞的實踐是什麼意思。
「弟子願意遵從尊上的吩咐,可是……」花蘿撩開袖子,露出紅豔豔的守宮砂,「弟子的守宮砂不能掉。」
「嗯?」魅煞瞪大眼睛,臉色並不好看,「你都進了合歡派,是我合歡派弟子,本尊還有意收你為親傳弟子,還留著這種沒用的東西幹什麼?」
「你是怕耽誤你以後嫁人,只要學好我合歡魅術,什麼樣的男人不都得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哪裡會在意你是否是清白之身。」
「我不是為了嫁人,總之守宮砂不能掉,合歡派大有沒真正雙修過的弟子。」
「你如果資質平平也就罷了,可本尊不把你當那些普通弟子。你是不為了嫁人,那你究竟是為了什麼?」魅煞說著,已經有些變臉變色。
她自然希望將自己所有絕學教給花蘿,若是要保持清白之軀,將會處處受限,花蘿又怎麼能和那些普通弟子相提並論?
「守宮砂是弟子的父親點上去的,父親希望我潔身自好。若有朝一日,弟子再見到父親,他發現弟子手上的守宮砂不見,會很難過,很失望的。」
「哼!果然是臭男人才能幹做出來的事。」
魅煞輕叱一聲:「你父親給你點這個東西,那是偏見。你看看現如今天底下有幾個女子手上點守宮砂?是他自己思想過於古板老舊,你又何必聽他的。」
「不行!」花蘿堅決連忙搖頭。「若是守宮砂掉了,父親會因此不高興的。我不在意、也不想了解女子點守宮砂究竟是錯還是對,我只知道我一旦沒了守宮砂,我父親會很失望,很難過,我不想讓父親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