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世間事本就沒有如果。
見今天的燕南星倒是格外好說話,有問必答,花蘿開始問燕南星一些想問的問題,突然就問到了自己名字。
「父親,聽說我的名字是你起的?」
「是,當時你已經很大了,你母后也不給你起名,其他人只叫你小殿下,我就給你起了名字。」燕南星答道。
花蘿用手彈著酒罈子,聽壇身發出清脆的鐺鐺響,燕南星把酒罈拿過去,不許她再彈。
花蘿嘀咕著:「可是,你為什麼要用蘿給我起名,這個字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蘿就算深刻釋意,也頂多不過就是植物一類,若說用來給女孩子起名,其實在她之前真不普遍。
只是後來被人公佈了她的名字後,才逐漸有天啟國內的女孩子跟風叫什麼什麼蘿。
還沒等燕南星答話,花蘿像是想到什麼。
「對了!我突然想起你先前跟我說你有個亡妻叫什麼藏蘿的,你給我起這個名字,就是為了紀念她吧?」
「別胡說!」燕南星沉聲否認,「你就是你,和別人無關,不要胡思亂想了。」
花蘿果然沒有再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父親
,在你眼裡,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燕南星扭頭看著花蘿,「為什麼要問這些有的沒的。」
「你就告訴我吧,不然我會一直惦記這個問題。」花蘿百無聊賴聲音染上了幾分倦意,語調便低了幾分。
「你很好,別胡思亂想。」燕南星不明白。花蘿這腦子裡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突然問他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你覺得我做的好嗎?」
燕南星用一本正經的口吻,一板一眼的說道:「你什麼都想做好,往往什麼都做不好。」
噗嗤一聲,花蘿像是想到什麼,「父親,你知道嗎,翾殊君前不久也說過類似的話。」
「翾殊君,你是指無缺?」燕南星心裡琢磨著,燕無缺什麼時候還有這個別名,怪拗口的,翾是哪個翾,殊又是哪個殊。
「就是學名,我先前沒見到他人的時候,率先看到的就是他這個名字,就因為他的考卷,我還和底下官員舌戰了三百回合,讓他成了個萬年老二,我在私底下叫習慣了這個名字,見到他本人後,也就懶得改口了。」
「是因為這話本來對你就有一定的道理。」
說來可能很殘酷,燕南星話風一轉,「蘿兒,說實話,你覺得無缺如何?」
燕無缺也算是他親自給花蘿挑的夫婿,只是沒想到女帝會順利的選燕無缺做花蘿的未婚夫。
想來,他從來覺得女帝專斷,從來都是一言堂,其實有時候女帝也並沒有他想的那麼專斷。
比如名字,他當時把花蘿的名字起為花蘿,女帝並未反對,而是預設。
他中意燕無缺做花蘿的未婚夫,不過提了提,女帝也是直接選中了燕無缺。
在女兒的人生重要時刻,女帝也會讓他參與。
又或者,她其實並不在意花蘿的名字,也不在意花蘿的另一半是誰,所以才任由燕南星做決定?
「好啊,很好。」花蘿隨口答道,還伸手打了個哈欠,生理性淚水湧了上來,眸子變得如同如小鹿一般溼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