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女帝為何恩將仇報。
想到這些往事,燕南星思緒翻湧,更是輾轉難眠。
藉著灑進殿內的月光,燕南星從櫥櫃裡摸到一罈酒,走出庭院,腳點在樹幹上,惹得門口那棵雲櫻樹不停顫動。
幾個來回之下,燕南星越到了房頂。
看著皎潔的銀白月光,燕南星忍不住算藏蘿去世已經多少個年頭了。
就在他耐心回想著的時候,花蘿瞬間出現在燕南星面前。
她穿著一襲輕薄的睡裙,坐在燕南星身邊,純白的裙襬就如同花一般散開。
這種睡裙風格倒是保守,就是質量比較輕而已,花蘿不擔心走光,這才隨意走動。
「父親,你怎麼在喝悶酒。」
「你這麼晚了還不睡?」燕南星注意到,花蘿的衣服上都沾了夜露,想來也是失眠很久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明天要上朝。」
「可是我已經躺在床上半個時辰了,確實睡不著才出來的,本想隨便逛逛,結果感受到了你的氣場,所以特意來看看。」花蘿甜蜜清脆的嗓音如草尖的夜露般清冽、純粹。.
「睡不著也要睡,快回去。」燕南星語氣不容置疑道。
花蘿把玩著酒罈子,半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阿爹~不如你陪我說會兒話吧,說不定說說話睡意就來了。」
「你想說點什麼。」燕南星把手放在膝蓋上。
花蘿手託著腮邦子,目不轉睛盯著燕南星,「父親,我聽說你以前鎮守南海的時候有一個綽號叫做玉面戰神。這是真的嗎?還是他們為了改編戲劇誤傳?」
作為燕南星的女兒,花蘿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急於想跟本人求證。
「是。」這些對於燕南星來說只是虛名而已,可是聽得多了,他還是有記憶。
往事,除了印象深刻的,很多都已經模糊了,燕南星切實的感覺到他記憶的退化。
雖然他整個人看起來還不算老,可內裡已經是個實打實的老頭,很多事記不清楚也實屬正常。
「那你跟我講講你過去鎮守南海的事吧,既然綽號能被叫做玉面戰神,說明你以前一定很厲害。」
「好。」燕南星專挑自己印象比較深刻還算記得的講。
因為是親身經歷,燕南星還講得比較身臨其境,讓人代入其中。
在花蘿聽來,比茶樓酒館的戲本子還精彩。
「阿爹,原來你以前有這麼多光榮的事蹟,突然覺得作為你的女兒,我真是太光榮了。」花蘿眼中有點點星光,那是一種類似於仰慕的光芒。
此時此刻,她真的是與有幸焉的。
她竟然是這麼優秀的玉面戰神的女兒!
「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其中細節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就記得幾個大致印象深刻的點。」燕南星喝了一口酒,倒真的有點想起當年。
倘若不是和梟姬糾纏,他的一生會是如何?
藏蘿哪怕真的身子扛不住會早逝,他也不會再娶,至於子孫後代的事,他並沒有太強烈延續自己血統的想法,沒有就算了,打打殺殺一輩子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