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明晃晃的銀針,那個叫阿宸的少年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了。
花蘿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撫道:「只是入肉三分,不會很疼的,放輕鬆。」
阿宸的爹孃多少有些擔憂,雖說這燕大夫是遠近聞名的,可這分明就是一個跟他們家阿宸年齡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其實,他們也忍不住想,一個這麼年輕的醫師,醫術再好能好到哪裡去?
不過很快,他們在一旁看見花蘿給阿宸走針的手法熟練,行雲流水,動作利落,手都沒抖一下也就放心了。
「好了,我用銀針刺了他的命門、委中、關元、太沖、中極幾個穴位,應該不怎麼疼了。」
「那大夫你看,怎麼治?」
「啊?這個……」花蘿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這時,燕南星迴來了。
他推開門看到這麼多人,詢問似的看向花蘿,「怎麼回事?」
隨後,他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少年。
「你可算回來了。」花蘿如釋重負,嘴唇張合了幾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言靈入耳,燕南星點點頭,「我這裡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回見。」花蘿離開還不忘帶上門。
燕無一在門口等得都睡著了,看到花蘿出來才睡意全無。「小姐姐,你在裡面做什麼,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跟我父親說了幾句話,你沒事了?」花蘿上下打量燕無一。
「我還好啊。」燕無一攤開手,一副輕鬆的樣子。
「我們回去吧,不然待會兒你哥該過問了。」
「他不會過問我的。」燕無一想到了什麼,「阿蘿小姐姐,這是我們在京都最後一天了。」
「然後呢。」花蘿隨口問了一句,靜等著他的下文。
燕無一盯著花蘿,興奮的搓手,「阿蘿小姐姐,咱們去打喪屍吧。」
「還玩?」
「當然玩,試問我走了你還能找到像我這麼合拍的隊友嗎?」燕無一可不想錯失良機,花蘿出手大方,只要陪她玩的高興了,什麼都送得出手。
但凡他想要什麼,只要在花蘿面前提一句,比如這個道具好棒,這個裝備很實用之類的話。
花蘿向來聞曲知音,一點即通,立刻會自掏腰包給他買。
他咬咬牙都買不起的極品土豪裝備,在花蘿眼裡就是一點小錢,花蘿縱然明白燕無一這點小伎倆,可她不在乎,買了就買了,開心就好。
他回去以後,上哪找這樣的金主爸爸。
花蘿有些心動,因為她也有些手癢,「好吧,那就玩一個時辰。」
「嘶——」燕無一抬起手,看到手上的牙齒印,疼得呲牙咧嘴,「阿蘿小姐姐,你該不會是屬狗的吧,還咬人,我的手好痛。」
「活該,誰讓你想拉我墊背的,自己做錯的事自己受。」花蘿針鋒相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