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打算如何,今後注意衛生,還是一勞永逸?」燕南星走流程問道。
「哦,花蘿小姐姐讓我……」燕無一下意識脫口而出,連忙捂住嘴。
燕南星頓時抬起頭來,神色認真的問道:「蘿兒讓你做什麼?」
「花蘿小
姐姐讓,讓我來找你,我肯定遵從你的意見!」燕無一冒了一額頭冷汗,想到花蘿的警告,連忙把話圓回來。
燕南星輕輕的「嗯」了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割了為好。」
「真的要動刀子嘛。」燕無一苦著一張臉。
「你若不想動,從今以後都要愛乾淨,你能做到嗎。」
燕無一連忙搖頭,他從小到大都粗糙慣了,隨便慣了,突然讓他愛乾淨,他做不到啊。
「那就只能一勞永逸了,躺上去。」
燕無一有些害怕,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躺上去。
花蘿在門外聽到了燕無一慘絕人寰的叫聲,心裡不由得搖頭感慨。
過了一個時辰以後,燕無一渾身輕鬆,吹著口哨從裡面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繫著他的褲腰帶。
「阿蘿小姐姐,我感覺我像是重生了。」
「我就說沒那麼可怕吧。」花蘿還記得一個時辰前,燕無一害怕的像個小孩子似的。
「對了,你父親有事找你。」
聽見這話,花蘿本來還算輕鬆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只是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隨後,她進屋看見了燕南星。
燕南星的聲色非常嚴肅,一絲不苟,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也沒有一分表情。
花蘿的面色沮喪的過去,燕南星的面色便如同烏雲蔽月,從此儲物袋掏出一根長長的棍子,棍身十分光滑,大概有常人的拇指粗。
花蘿撲通一聲跪倒在燕南星面前:「父親大人!」
她的手心滲出了滑膩膩的汗。
「我已經很多年沒打你了,蘿兒,你說你有沒有錯,該不該打?」
花蘿的聲音很低柔:「父親覺得我錯了,我就是錯了。父親覺得該打,我自然該打。」
「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要打你。」燕南星的語氣加重了一分。
花蘿咬著下唇,低頭看著地面。
還能為什麼?燕南星思想非常固執,任憑時光匆匆,他永遠停在他年輕時的那一套思想。
他才不管什麼花族女子不花族女子,他對花蘿的作風要求向來都是以從前的大家閨秀為準的。
可是,花蘿卻加入合歡派,成了一名實打實的合歡派女修。
剛才,燕無一肯定說漏嘴,讓燕南星察覺到什麼了,所以,燕南星才會這麼生氣。
估計,燕無一還傻乎乎的以為自己沒露餡。
燕南星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蘿兒,告訴我你在合歡派都經歷了些什麼。」
「……」
花蘿不得不回憶那些她不想回憶的過往。
「說實話。」燕南星緩緩吐出三個字,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