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只剩下花蘿和燕無缺。
花蘿偏頭看向燕無缺:「翾殊君,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父親跟你說了什麼。」
「你指的是……?」燕無缺一臉疑惑。
「父親不是讓你跟我一起去蒼茫雪山嗎,他就沒有跟你說別的?」花蘿一副閒聊的口吻。
想到燕南星叮囑的話,燕無缺有些心虛不敢承認:「沒有,前輩只是說怕你一個人去有危險,所以讓我陪你。」
「行吧,其實我一個人可以,到時候你就和瞻星昭月待在香山吧,等我採了雪蓮一起回京都就好。」
「不,還是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燕無缺態度堅決:「我既然答應前輩要護你周全,如果只是留在香山,前輩一旦問起來,我不好交差。」
花蘿抿了抿唇,突然問道:「翾殊君,你一定要跟我你啊我啊的說話嗎?你看瞻星昭月都是隨便叫我,我沒那麼小氣的。」
她自問對燕無缺已經很沒有架子了,難道她還不夠平易近人?
「呃……」燕無缺把手放在嘴邊,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早點休息吧。」
花蘿見燕無缺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直接轉身上樓。
花蘿和瞻星昭月的房間有兩張床,經過商議,花蘿單獨睡一張,瞻星和昭月擠在一張床上。
兩張床都是靠著牆擺的,中間的過道還有一張桌子,上面放了一壺茶。
桌子上面有一扇窗戶,白天天氣倒是暖和,到了晚上風吹起來卻有點冷。
花蘿想把窗關上,對還在整理床鋪的瞻星昭月說道:「我關窗了。」
「關吧關吧,我也覺得有點冷。」
花蘿把窗戶嚴嚴實實的關上,坐在床上洗腳。
她總感覺這個床有些年頭了,泛著一股陳舊木頭傢俱特有的味道。
花蘿有點後悔關窗了,想把窗戶開啟散散味,但聽見昭月說冷,又怕凍著瞻星昭月,只能勉強忽略這個味道,心裡想著橫豎只將就一晚上,湊合一下吧。
花蘿洗完腳躺上床,隨手就把燈給滅了。
瞻星昭月兩人也沒說話,四周陷入一片寂靜。
突然,隔壁傳來嘀嘀咕咕說話的聲音,看樣子像是一男一女,還時不時就嘻嘻哈哈的,調情一般。
花蘿和瞻星昭月都安靜下來了,所以這聲音聽起來有點吵,時而嬉笑打鬧,時而竊竊私語,應該是一對感情正濃的戀人。
花蘿和瞻星昭月都翻了個身,不約而同的想堵住耳朵,忽略這個聲音。
可緊接著,嬉笑打鬧竊竊私語的聲音變成了床鋪劇烈搖動下,床腳發出的吱嘎吱嘎聲,刺激著人的耳膜。
而且,這聲音還越演越烈。
瞻星第一個受不了了,從床上坐起來,點亮了燈,輕聲說了一句:「沒素質,隔壁還住著人呢。」
她想著,哪裡來的兩口子把持不住,還是不知廉恥?不知道牆壁隔音效果不好嗎。
花蘿平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也是睡不著,過了一會兒,吱嘎吱嘎的聲音沒了,又傳來這對男女調情的聲音,時不時的還發出幾聲笑聲。
沒過一會兒,那吱嘎吱嘎聲竟然梅開二度的又響起來了,還伴隨著什麼傢俱被碰到的砰的一聲響。
如今天色著實不早了,隨著吱嘎吱嘎的弧度越來越大,聲音越來越朝,花蘿翻身下床,找到了聲音來源。
就是從瞻星昭月睡的那張床牆壁後面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