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衛澤蘭,你怎麼不跑了?有本事再跑啊,你不是渾身有的是勁兒嗎,你邀寵殿下時那股勁兒呢?現在使出來給我看看啊……」
衛澤蘭?聽到這個耳熟的名字,花蘿停下了腳步。
瞻星問道:「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走了。」
花蘿用手勢示意瞻星不要說話,移步往聲音的源頭走去。
瞻星不明所以的跟著花蘿。
「你們!你們敢動我,殿下不會放過你們的!」衛澤蘭的聲音帶著急促和慌亂。
「殿下?昨天我跟殿下打牌,賭注就是如果我贏了,殿下把你交給我處置,期限一天。」
「可是殿下也說了,你不能動我!」
說話間,花蘿已經走到了不遠處,看見好幾個男人七手八腳的押住了先前在十三王府看到的那位侍君衛澤蘭,一名容貌上乘的玄衣男子在一旁看著。
衛澤蘭頭髮散亂,上半身的衣服爛成了一縷一縷,身上全是傷痕,那個在一旁負手而立的玄衣男子像是始作俑者。
他聽了衛澤蘭的話,冷笑一聲:「殿下說的是,只要不要了你的命,毀了你這張臉隨便怎樣都行,沒說不能做別的,我若卸你一條腿,或者砍你
一隻手也不算違背殿下的命令。」
衛澤蘭聞言掙扎得更厲害了:「沈侍君!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衛澤蘭口中的沈侍君應該就是命人抓住衛澤蘭的玄衣男子了。
「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沈侍君半蹲起身子,用手捏住了衛澤蘭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語氣憤恨。
「你還好意思說無冤無仇?衛澤蘭,自從你進了十三王府,殿下就只寵你一個人,害得我們這些人通通坐冷板凳,也是,你和殿下夜夜笙歌,恩寵不斷,實在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啊。」
「論出身、才學、顏值、我沈青竹自問沒有半點不如你,憑什麼就不如你受寵,就憑你長了一張讓殿下魂牽夢繞的臉?這也太不公平了!」
「看我剁了你一隻手,你還怎麼跟我爭寵,來人,把刀拿來!」
「放開我,放開我!」
衛澤蘭看著那把明晃晃的大刀使盡全身的力氣想掙脫束縛,奈何對方人數眾多,他根本就掙脫不開。
有嘍囉把衛澤蘭的一隻右手強迫按在地面,沈侍君手中的刀緩緩湊近衛澤蘭的右手,刀面閃過一抹寒光。
衛澤蘭見掙扎無效,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閉上眼睛等待厄運降臨。
就在沈侍君得意的舉起刀刃往下砍的時候,只聽見鐺的一聲,沈侍君只覺得手臂一麻,刀刃脫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插在了遠處的地上,入土三分。
預想的劇痛沒有如期而至,他疑惑的睜開眼,就看見花蘿身邊跟著一個婢女緩緩走來。
沈侍君惱怒的抬起頭來想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壞他好事,就看見一個美貌嬌俏的妙齡少女正看著他,開口說了一聲:「你……」
沈侍君身邊的嘍囉急忙打斷,附耳悄聲提醒了一句:「侍君,這好像是太子殿下。」
「什麼!」沈侍君驚詫的脫口而出,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陽光灑過來有些刺眼,花蘿白皙的臉蛋泛著一抹紅暈,雙目微眯,眸中含著一汪秋水,音色甜酥酥的:「想不到本太子當頭鴻運,竟然撞見淺櫻姐的後院起火,看來本太子改日該擇日上門,好好跟淺櫻姐分享一下今日的所見其聞。」
花蘿這一番話不動聲色的點名了立場,沈侍君臉色一白,連忙求饒:「太子殿下贖罪,太子殿下恕罪!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只是今日一時糊塗,太子殿下恕罪。」
花蘿抱著雙臂,身後倚著一根樹幹,神態如慵懶的波斯貓:「沈侍君是吧,他是淺櫻姐的寵君,你以為你抖機靈鑽文字遊戲的空子,淺櫻姐就能饒過你?你敢動他,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