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櫻連忙走出去,連裙襬都帶著風:「十九妹怎麼來了,讓她先到正廳去,我待會兒就來。」
「是。」底下的人答應下來。
淺櫻對衛澤蘭說道:「你先回房吧,本殿晚上再來找你。」
「那殿下可別讓澤蘭等太久。」
魏澤蘭給了淺櫻一個欲語還休的眼神,隨後離開。
「請太子殿下稍等片刻,我們殿下馬上就來。」
花蘿若有若無的點了個眼皮子算是回應,站起身來打量著淺櫻的庭院,庭院地上鋪了一層的葉子,有幾分蕭條的味道。
「淺櫻姐的院子怎
麼看起來如此寒酸。」
本來她猜測是十三王府遭賊了,如今看來還真有可能是淺櫻支撐不了府中開支,把自己首飾給當了。
瞻星低聲說道:「我先前說了,說不定是十三殿下自己把鐲子給當了你還不信。」
花蘿走到一棵石榴樹前,摘下來一顆要紅不紅要綠不綠的石榴,整以閒暇的跟瞻星說道:「瞻星,你說這石榴是熟了還是沒熟?裡面的果實吃起來是什麼味道。」
「不知道。」瞻星看了一眼,「要不,你試試看?」
「不,我最怕酸了。」
花蘿把玩著把玩著,手裡一個不注意,石榴脫離了手中,掉在地上滾了老遠。
衛澤蘭剛好從這裡經過,石榴就滾在他腳邊停下。
魏澤蘭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蹲下身把石榴撿起來,用袖子擦了擦,緩緩走到花蘿面前,將石榴雙手奉上:「貴人的東西掉了。」
花蘿看了一眼衛澤蘭清俊的面貌,隨口問了一句:「你是?」
「這你都看不出來,阿蘿,他一看就知道是十三王府的男侍。」
「這位姑娘說的不錯,奴才衛澤蘭,參見太子殿下。」
魏澤蘭很會察言觀色,聽到那聲阿蘿便知道了花蘿的身份。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十九妹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坐坐。」
淺櫻穿戴整齊走了出來,她盤著已婚的婦人髮髻,看起來烏黑油量,身上穿著輕薄的輕紗。
飽滿雪白的額頭,頭上戴著一朵亮閃閃的金步搖和一朵豔紅色的絹花,一雙氤氳絲眼斜斜打量著花蘿,整個人透著一種成熟的風韻。
花蘿醞釀了一下,沒有直接說出目的:「就是碰巧路過,來看看而已,淺櫻姐最近還好嗎。」
「一切都好。」淺櫻晃了晃手裡的宮扇,頭上的步搖也跟著一搖一擺,「大熱天的,進去說吧。」
衛澤蘭說了一聲:「殿下,奴才告退了。」
一坐下,淺櫻便談起了花蘿訂婚的事:「說起來還未恭喜十九妹,婚事可算是定下來了,聽說對方雖然只是一介諸侯之子,但人才出眾,也算是人中龍鳳,相貌更是沒話說,母后已經讓欽天監推測良辰了,估計日子很快就會定下來。」
說完之後,淺櫻意味不明的補充了一句:「十九妹,你應當慶幸的,也只有你,母后才會真的從你的幸福考慮。我們別人的婚姻隨時都有可能淪為母后制衡朝堂的棋子,說白了就是政治犧牲品。」
淺櫻的語氣帶著幾分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