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蘿想了想,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想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這對鐲子是淺櫻姐的。」
「啊?十三殿下,不會吧。」瞻星覺得很是意外,「十三殿下的鐲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讓我想想,楚相是管理錢莊的,好像還負責當鋪,這對鐲子很有可能就是從當鋪來的。」
以前楚相送來的首飾也都是底下當鋪得來的高檔貨,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花蘿把鐲子放回匣子,分析道:「淺櫻姐的鐲子會出現在當鋪,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府裡遭賊了,賊把她的鐲子拿去當鋪當了。」
瞻星感慨道:「那這賊是有多大膽,不僅敢偷十三王府的東西,還敢明目張膽的拿到京都的正規當鋪來當銀子,說不過去吧。」
「說的也是。」花蘿覺得瞻星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一定有蹊蹺,這樣吧,瞻星,你把這副鐲子送回淺櫻姐的府上,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
花蘿像是想到了什麼,叫住了瞻星:「算了,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
「為什麼。」
瞻星覺得很奇怪:「這種事情我跑一趟不就行了嗎,用得著你親自去找十三殿下?」
「你不懂。」
花蘿只說了這麼三個字,就直接出去了。
十三王府
隱隱綽綽的紅綃羅帳中時不時傳出男子沉重的呼吸聲,這聲音十分微弱,帶著一種剋制感,就好像這個人很痛苦,但又把下意識要從口中溢位的痛呼強行壓抑在喉嚨裡。
與此同時,還伴著鞭子破空,抽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紅紗之內,一個體態略微豐滿,氣質風流的女子穿著清涼,薄薄輕紗的肌膚下露出一截如白藕般的胳膊,正揮著皮鞭毫不留情的一下又一下抽打著跪在地上的光膀子男人。
男人的後背全都是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就似一條被活剮的魚。
他披頭散髮,潔白的下齒輕咬著薄唇,一張俊秀的面容慘白無血色,疼得額頭全都是汗,忍不住暗中倒吸一口涼氣。
女子或許是打累了,她丟了手上的皮鞭緩緩起身,身上的薄紗也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顫動,豐滿而溫暖的肉體緩緩湊近跪在地上的男人。
女子用塗了豆蔻的手指掂著男人的下巴,聲音似有些憐惜:「小冤家,疼麼?」
這個女子便是天啟國的十三殿下,淺櫻。
男人反握住淺櫻的手,看著白膩膩的掌心因為握鞭子就了起了一道紅痕,體貼的對著掌心揉了揉,聲音醇厚清冽:「殿下可疼著了。」
淺櫻重新坐下,媚眼如絲的盯著男人,面前的男人是她府上的男侍之一衛澤蘭。
憑心而論,衛澤蘭的容貌算是清俊卻不太出彩,在淺櫻這麼多的男侍中算不上出挑,身材也就是一般偏瘦的型別,可他卻是所有男侍中最得寵的一個。
淺櫻用手指戳了一下衛澤蘭的胸口,吐氣如蘭:「今天晚上就你了……」
室內的氣氛逐漸曖昧。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出現在門外:「殿下,有人要見你。」
「讓她走,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本殿也不見。」
淺櫻被打擾了興致有些不耐煩,滿不在意的說道。
「是太子殿下要見你,殿下真的不見?」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