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知父莫若女,不過不止我和昭月,還有夏侯大人也跟著被臭罵了一頓。」
「那現在他人在哪。」
瞻星和昭月對視一眼,最後還是瞻星說道:「阿蘿,儘管你一直不願意跟我們說,但是如今都這種情況了,我們也知道了。」
「就是,關於你和那個慕容詹的恩怨……」
花蘿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我阿爹也知道了?他人到底去哪了?」
昭月搖搖頭:「不知道,不過夏侯大人說,燕公子有可能要去做什麼衝動的事。」
「衝動的事?」花蘿一個利索翻身下床。
「喂,阿蘿,你剛醒,這麼急匆匆的要上哪去。」
「你們兩個為什麼不攔住他?」
花蘿看了昭月和瞻星一眼,甚是嚴肅。
「我們……」
昭月和瞻星被突如其來的質問給搞得懵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連忙去追花蘿。
等到花蘿找到燕南星的時候,燕南星已經被女帝的人給抓了起來,拇指粗的鐵鏈密佈在燕南星的身上,就像個階下囚。
「放了他。」
花蘿走上前去。
女帝派來的人一臉為難:「太子殿下,你就別為難我們了,我們一定要把燕公子帶走等候裁決。」
「父親……」花蘿看著燕南星。
燕南星抬起頭:「你的蠱毒不能再拖了,按時服藥,抓緊去鳴鹿林找雪飛驚。」
說完就被帶走了。
昭月和瞻星追了上來:「殿下!」
「當時我昏迷,意識不清,可你們一個個都是清醒的,為什麼不及時攔住我父親?」
「跟著我這麼久,你們當真如此遲鈍,連這點覺悟都沒有?」
花蘿緊緊盯著瞻星和昭月,語氣冷漠,熟悉的人都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
昭月和瞻星知道花蘿現在正在氣頭上,解釋什麼都無濟於事:「阿蘿,是我們不好,對不起。」
花蘿長出一口氣:「從今天起,你們倆就去雜役房好好反省吧,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回東宮。」
丟下這句話之後,花蘿便走了。
花蘿來到女帝的寢宮,卻被攔在了門外。
過了一會兒,郭女官走了出來,步態優雅,步子卻邁得極快,官綠色的下裙不停擺動,臉頰兩旁的珍珠垂掛式耳環搖搖晃晃。
她用一貫柔和的聲調說道:「太子殿下,陛下說了,如果您是為了燕公子的事情而來,還是請回吧。」
花蘿深深看了一眼郭女官身後緊閉的寢宮大門,什麼都沒說,扭頭就離開了。
郭女官看著花蘿的背影鬆了一口氣,重新走了回去,對著同樣勞心勞神的女帝說道:「陛下,太子殿下已經走了。」
「這麼容易就走了,倒是出乎朕的意料,本以為她會在外面堅持到朕見她為止。」
郭女官猶豫了一陣,問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處置燕公子。」
「風族的副族長是受朕所邀來當太傅,眾目睽睽之下死在花族,而且殺了他的人還是太子之父,若不殺了燕南星償命,恐怕很難平息事端。」
「陛下若真這樣做,恐怕與太子殿下的隔閡會越來越深,而且燕公子他……事出有因。」
郭女官適當性的勸道。
女帝一臉恨鐵不成鋼:「這父女倆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郭女官,傳令下去,命太子監國,朕將親自去風族與風族族長商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