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星看見夏侯謙簡直比前段時間瘦了一圈,連忙安慰:“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還請夏侯大人節哀。”
兩人見夏侯謙死了妻子鬱鬱寡歡,也不太有接待她們的心思,辦完了花蘿交代的事便走了出去。
走出夏侯謙附上的大門,瞻星說道:“阿蘿也真是的,人家夏侯大人正傷心呢,亡妻也屍骨未寒,怎麼就硬要給夏侯大人重新找個妻子,也不看看夏侯大人自己願不願意。”
昭月卻說道:“姐姐,這件事情也不能怪阿蘿的,對於愛人生離死別這種事,阿蘿缺乏共情,體會不到夏侯大人那種心情,可能她就覺得自己是在體恤下屬,並沒察覺到自己這樣做是不近人情的。”
“哦?何以見得?”瞻星問道。
“難道你沒發現,阿蘿在很多事情上都缺乏共情能力嗎,雖然她平時表現的跟正常人沒兩樣,可是朝夕相處,仔細觀察,到底還是有區別的。”
“比如遇到街邊的乞丐,她的確是會施捨,但那不是出於憐憫,同情,她只是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做。又比如,她平時幫助京都的百姓解決疑難,也不是說怎麼怎麼善良,她就是想刷風評而已。”
“陛下待阿蘿不親厚,燕公子又很少能有和阿蘿相處的時候,除了我們倆以外她也沒有什麼特別親密的關係,可是我們倆和她再親密那也只是朋友、閨蜜,比不上丈夫與妻子,父母和孩子。”
“夏侯大人喪妻,她只會從利益的角度出發,覺得給夏侯大人重新找一個妻子就是對夏侯大人最好的安排,卻體會不到夏侯大人剛剛喪妻,是會難過的,沒法很快接受下一段婚姻的,這樣說你明白了嗎,姐姐?”
“哦,明白了。”瞻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就是冷血動物,沒同情心唄。”
昭月皺起了眉頭:“姐姐,你別這樣說,阿蘿她只是活得理智一點而已,我倒挺羨慕她的,能有這樣的理智,我就常常感情用事,唉。”
昭月唉聲嘆氣的,瞻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昭月,你有沒有覺得夏侯大人和我們平時看到的不太一樣?”
“對對對!我也有這種感覺,只是剛才沒有跟姐姐你說罷了,我總覺得夏侯大人面板沒有我們平時見到的那麼白,那麼好,還有臉上的那些瑕疵我們以前都沒看見。”
瞻星分析道:“夏侯大人平時來見阿蘿的時候肯定都塗脂抹粉,化妝了。”
“我也這麼覺得。”
兩人你一人我一語,終於回到了東宮。
花蘿問道:“怎麼樣,事情都辦妥了?”
“辦妥了。”瞻星把自己做好的花名冊交給花蘿。
“阿蘿,這是擬好的未出閣貴女花名冊,你看看。”
花蘿接過花名冊翻了幾頁。
這時,郭女官來了:“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有什麼事嗎。”花蘿放下手裡的花名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