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飛從開始就知道黑子要怎麼做,當他們和礦車司機關係越來越好的時候,乾脆給礦車司機們明碼標價,每車二十五元,出了事兒由黑子和祝小飛來擺平。
開始司機們不相信他們有能力擺平,後來有人傳出話來,黑子他們和孟處有關係,還有人說,黑子他們就是孟處派來的,逐漸有些司機就相信了。
礦車司機很高興,他們都是普通人,即想多賺錢又怕出事兒,既然出了事兒有人擔著,大家當然可以放心大膽的賺錢了。
開始只是些膽大的司機,一個多月沒出任何事兒,於是百分之七八十的司機都開始把礦往黑子這裡到。
當然,大家也不會太明目張膽了,做這些事兒晚上多,白天少,白天的時間都用來裝礦運走。
開始的一個月很順,一個月下來黑子到手六十多萬,除去投入黑子盡賺三十萬。
黑子很講信譽,他打電話向孟飛說明情況,給孟飛的卡上打了十萬。
第二月事兒來了,有人開始找黑子他們的麻煩。
開始黑子沒在意,來的都是一些小痞子,黑子這裡每天開流水席,誰來了誰吃,小痞子來了好吃好喝招待上,走的時候再揣上兩盒煙,這些來鬧事兒的小痞子連誰叫程黑子都不知道就被祝小飛他們打發了。
沒想到一天晚上來了一夥兒手持長刀的人,他們揚言這裡是興龍縣的地盤兒,讓黑子他們馬上離開。
黑子站在簡易房子門口看著這些手持長刀的漢子心想,這件事兒一定有人在背後指使,必須找出這個指使的人來。
這些手持長刀的漢子也都是混社會的,他們來只是想敲詐倆錢兒,在這些人和祝小飛他們對峙的時候,黑子緩步上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裡是幹什麼的嗎?”
一個漢子拎著刀笑呵呵的說:“當然知道,程黑子帶人在這裡撿礦,我們來也想撿點兒。”
黑子聽了哈哈大笑說:“你們撿不了,整個渣場我都承包了,是簽了合同的,屬於正常經營,和那些偷礦的完全是兩碼事兒,如果我們也偷礦,咱們按偷礦的規矩來,現在我們承包渣場,那麼這個規矩就變了。”
手持長刀的漢子們聽了黑子的理論都覺的有理,這些人打打殺殺可以,但是他們不是土匪,他們只不過是一群混子,跌皮的物件也得找違法的,合法的地方他們不敢,要是敢找合法單位的麻煩,他們早就搶銀行去了。
黑子拿出合同這些人傻眼了,聰明點兒的人看出黑子他們有後臺,這些人開始動搖了。
黑子不失時機的問道:“你們大哥是誰?過幾天我有時間找他坐坐,看來我們得好好談談。”
一個十七八的年輕人從人群裡鑽出來說:“我們大哥是永平。”
永平叫錢永平,是興龍縣的一個大混子,這些年吃礦山發了財,手下養著一幫人,這些人每天就是到處敲詐跌皮,附近的礦口選礦廠都讓他敲詐遍了,提起他私營礦口的老闆都恨的咬牙。
黑子對年輕人笑了笑說:“給他帶個話,就說我程黑子有時間想和他坐一坐。”
這些混子被黑子說服了,隨即草草收場。
興龍縣的這些混子對黑子他們威脅不大,用黑子的話說我這裡是合法的,如果有人搗亂我會報警,但是黑子還是不希望有人來騷擾,畢竟黑子這麼撿礦和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