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過喝了點小酒,跟旁邊一道的人打賭要請一個女人喝
酒。沒想到挑上了席暢暢這個初出校門,沒見過陣勢的小菜鳥。
被她被害臆想症的踢了一腳,酒勁上來,也有了幾分薄怒。於是兩三步趕了上來,口氣也有些兇:“好好的踢什麼人?”一巴掌就要打下來。
席暢暢臉色發白的看著那個人揚手,眼看自己就要贏來人生的第一頓打,眼淚轉轉就要落下。
淚眼朦朧中,那個人的手腕卻被定格在了空中,他身後鍾家慕懶洋洋的聲音傳過來:“人家是正經人,你也敢惹?”很是譏諷。
那個人餘怒未消,回頭一看,一排七八個小青年閒閒站著,也知道惹不起,訕訕走了。
席暢暢劫後餘生,感觸頗深,抓住鍾家慕的手一陣搖晃:“謝謝了,謝謝。”
鍾家慕看了一眼這個自己招無妄之災的席暢暢一眼,好心奉勸:
“你以後還是不要來這裡的好。”省得給他們這些人找麻煩。身後目睹了全部經過的幾個人,也是齊齊點頭。
這樣的客人,多一個就是麻煩。
感嘆著昨天晚上的經歷。
晚上下班,席暢暢剛走到鍾家慕家門口,嘉銘便連忙衝過來拉住席暢暢興高采烈地說:“哎喲,我的席暢暢,您可終於回來了,我等你等到天都黑了。”
席暢暢漫不經心地問:“你等我幹嗎?”
嘉銘迫不及待地說:“帶你去party啊!今晚有個大派對特別好玩!”
“又是party?”席暢暢無奈地搖了搖頭。
“什麼叫又?”
席暢暢無力地扶額:“今天又不是週末,明兒還上班呢,玩太晚明早我又起不來,這個月我都遲到無數次了,你去吧,我不去了。上次還不是因為去酒吧才……”
“別啊!”嘉銘眯著眼笑,“不是週末也要有一顆蹦躂的心!你待在家多無聊。再說跟著我多安全。”
“我在家洗個舒服澡,敷個面膜,看看電影什麼的就睡覺多爽啊,哪裡無聊?“
嘉銘翻了一個白眼:“你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宅女。”
“宅女有什麼不好?”席暢暢一本正經地說,“爺我博覽群書,通曉美劇、英劇、韓劇、港臺劇等等,長期不化妝不見光不吹風面板好,廚藝佳,起碼能吃,可小清新,可重口味,聊得了新檔大片,開得起三俗玩笑,你說,哪裡不好?”
嘉銘目瞪口呆地看著席暢暢,一副你已經沒救的表情:“我的蒼天啊,為什麼世界上有你這種無聊的生物存在?”
席暢暢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不是生物,是高階動物。”
席暢暢噩夢的開始,嘉銘是個十足的夜店咖,特別喜歡玩,也愛拉著席暢暢一起去。因為她一不小心就喝多,為了不睡大街,只能拉著席暢暢一起。一開始席暢暢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因為有個人陪不那麼孤獨,偶爾下班跟她去玩玩也挺好的。但時間長了,席暢暢就覺得有些無聊,因為她實在受不了夜店裡那些震耳欲聾的音樂。上次告訴趙翊凝席暢暢沒有去過酒吧當然是假的,她席暢暢不想讓趙翊凝覺得她是個輕浮的女孩子。
可是現在的社會試問沒去過的又有幾個,席暢暢哪來那麼大的腦洞。
“快開始了,你別換鞋了,快跟我走!”嘉銘沒等席暢暢拒絕,就連忙拉她出門,一路奔向停車庫,把席暢暢塞進她的車裡,一踩油門,車子像箭一般衝了出去。
“你別開這麼快,急什麼啊?我的小命還是很重要的。”席暢暢坐在副駕駛上,緊緊拉著安全帶,默默地看著嘉銘,眼神非常幽怨。
嘉銘轉著方向盤,極其興奮地說:“當然急!你可不知道,今晚的派對跟平常不太一樣,據說什麼大牌DJ、型男辣妹都來。我哥們兒說他們租了一輛五十人的巴士,把座位都拆了,你想啊,在車裡聽著音樂蹦迪喝酒玩遊戲,還有電音光影完美結合,多爽啊!”
聽著嘉銘生動的形容,席暢暢一點興趣都沒有,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我只希望能快點結束,我要回家睡覺。”
嘉銘嘴角抽了抽,對席暢暢無言以對。
派對八點開始,席暢暢一走進巴士裡,就差點被錨射鐳射閃瞎。她打量四周,派對巴士將酒吧濃縮在車廂裡,調酒臺、液晶電視、空調一應俱全。
所有的公車座椅都被改成皮沙發,車上的大玻璃可以欣賞到夜晚上海的燈紅酒綠。潮男潮女們喝著酒,戴著牛頭面具,這場面差點讓席暢暢以為是在做夢。
“嘿,樂樂,你們可來了!”一個戴著墨鏡的胖子走過來,朝嘉銘和席暢暢打招呼。
“胖子,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好嗎?”嘉銘笑著拍了拍他的肩。
胖子笑著說:“不好,但現在見到你,當然就好了。”
“噴嘖嘖,你這小嘴兒越來越甜了啊!”嘉銘湊到他身前,笑著說,“今晚都誰要來啊?“
胖子連忙把嘉銘拉到人群裡一一介紹,不一會兒,嘉銘便融入他們,開始海聊起來,跳舞、搖色子、喝酒,不亦樂乎。
席暢暢坐在角落裡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這種場合不太適合她,所以完全一點想嗨的興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