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好意思,忘記給你解開了。”
羞憤欲死和心如死灰,今日烏離算是感受了個通透。
待到阿飽把他周身的束縛剛一解開,烏離就一個挺身想要站起來。
“坐下。”
她有些悶悶不樂。
烏離臉色瞬息萬變,最後仍是漲紅了臉,在她身邊悄然坐下了。
“你為什麼殺我的女官。”阿飽對他怒意未消,恨聲道。
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在聽到先前殿內的驚天秘聞之後,早已沒有了爭奪界心的想法,只想安安穩穩的出去,回到自己的烏蘭老窩。
“那只是個女官......”他小聲辯解。
阿飽氣極,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不顧他的驚詫和呆茫,氣憤道:“女官也是一條命,更何況是我來到這裡最親近的人......”
說著說著,阿飽微微紅了眼,擔憂地看向了寂靜無聲的城庫。
“希望一切順利。”
烏離面色古怪,半晌才憋出一句:“既然你不是真正的界主,那你是誰?”
見她低頭不答,烏離萬念俱灰:“你不會真的是未來的海後吧。”
得,瞧著先前海君在意的模樣,定然是他心儀的女子。
這下好了,未來的海後險些今天被逼嫁給自己,也不知道這海界,日後還能不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想著想著,烏離只覺悲從中來,一時心中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散去了。
“原來無妄之魄如此難尋。”阿飽小聲嘀咕了一句。
烏離沒有聽清,卻也沒敢再問,只尷尬地坐著,陪她等著裡面結束。
直到天色漸漸暗沉,城庫中才漸漸走出一道身影。
阿飽“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殘陽紅霞落在那人的身上,隱隱為他渡了一層光。
“扶嶼!”
她匆匆跑了過去,一眼看見他溫和的唇角,和眼中熟悉的溫度。
“跑這麼快,難道怕我消失嗎?”
他笑著打趣,卻張開手將飛撲過來的阿飽攬入懷中。
深深埋頭感受到了強有力的心跳,阿飽才漸漸放鬆,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是足以召出神器的魄靈,我擔心......”
扶嶼放開她,轉而牽起了她的手。
“別擔心,都解決了。”
阿飽有些好奇:“那深淵之城會消失嗎?”
扶嶼點點頭:“會的,不過,是在所有人撤離之後。”
次日,界主下令,所有城內人皆被分散至北海各族中安置,從此以後,深淵之城將再也不會出現在這世間。
望著匆匆忙忙搬運的城中人,阿飽站在城牆上,有些慨然。
忽然被人從身後擁住,阿飽有些害羞,推了他一把。
“這還在城牆上,所有人都看著呢。”
扶嶼將頭輕輕靠在她的耳側,破天荒的軟了聲音。
“阿飽,有些累,讓我靠靠可好?”
她頓時心疼起來,想著扶嶼這兩日為了維持界心,幫助最後的城民撤離,的確折損了許多修為。
而他的臉色,也漸漸帶出些蒼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