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御軍的名聲就是被你們這些無恥的人一點一滴糟蹋完的,你告訴楊勝,只要有我江望辰再牛家村一天,他就別想在此隻手遮天,我雖然現在已經不屬於邊城精英隊,但這五年的威望和關係,也還是有的,你要知道,邊城可不像你們炎城那樣只是一個分支,邊城是直接歸屬魔御軍總部管理的。”江望辰說道這,忽得殺意驟燃道:“你就不怕,到時候我透過這一層關係,將這件事捅到魔御軍總部嗎?”
廖鋒不知這暖陽高照之中,哪來一絲涼氣,讓他冷不丁一個哆嗦,連退兩步,再看眼前男子,眼角寒光凜冽,才驚覺剛剛那句話,不是妥協而是警告,眼前這個年輕人始終未動,卻讓他如有泰山壓頂的感覺,當下底氣少了大半,可再想起楊勝前日對他頤氣指使的最後一次機會,他嚥了口水,只能硬著頭皮,頂向前道:“你既是魔御軍之人,就應該知道敢違抗魔御軍的下場。”
“就你們也配當魔御軍,我呸!”江望辰粗魯地唾了口沫,道:“利用權利的保護,對無辜百姓扣上子虛烏有的重罪,當真還不如土匪光明磊落。”
“既然你執意要將牛家村推入死坑,那我就成全你。”廖鋒哪裡管得了這些,一聲喝令道:“上!”
江望辰先聲奪人,舉起短劍,瞬息間在空中刺出朵朵劍花,劍花之後數個火球向著魔御軍人群掠過。
魔御軍眾人慌亂散開,來不及躲避的人,瞬間被點燃,還好旁邊的人及時將未起勢的火焰踩滅,否則怕是要被燒成一團焦黑。
廖鋒手下的這些魔御軍,本就是他自己招募的無黨匪類,這出其不意的一擊下,這些人早已經軍心渙散。
有人竊竊私語道:“天那,竟然是個魔法師……”
“反正我們躲在後面,他也打不到我……”
“媽呀,這麼大一顆火球,要把老子燒成灰不可。”
廖鋒見手下畏畏縮縮,惱怒道:“誰把這個小子殺了,我就賞他黃金百兩,官封副統。”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自古有之,今日也不意外,這些本就為錢賣命的烏合之眾,一聽這麼大的誘惑,立刻就發起了反擊。
江望辰令牛家村眾人退下,他一人一劍,不退反進,縱身躍入魔御軍深處,劍氣如浪花騰躍拍岸,一層未落,一層又襲,起起落落間,或有火球出沒,或有水浪奔襲,各種異象驚得敵方心神動盪,更殺的他們四處逃竄。在江望辰翻江倒海間已經倒下大片,而他自己這絲毫無損,立於其中,宛如戰神。
“快快,把這個人給我殺了……”廖鋒不料此眼前男子,年紀輕輕可修為如此精湛了得,看其招式像個劍士,可劍氣之後又陡生魔法,不明所以,心思暗忖今日若不將此人殺了,他日必定後患無窮。
他這一吼反倒引起江望辰的注意。
江望辰雙目如箭,向著廖鋒射去,廖鋒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冷冽的殺意鎖定,不敢動彈,見江望辰果真像著自己奔來,當下改口吼道:“快,快保護我……”
幾個士兵聞聲變向,擋在廖鋒身前。江望辰嗤之一笑,心中鄙夷,累卵之眾焉能擋我魔符劍去路。他凝神凝息,感受天地寂靜間,絲絲縷縷的風向流動,隨著他持劍連踏數步,向著劍尖方向湧動。而同時平地霎時生起一場龍捲之風,更揚起沙塵亂舞,濁人耳目。
緊接著他劍尖一連挑出幾個曲折,如同判官揮筆,恣意恢宏。直至劍身符文金光在沙塵之中此起彼伏的閃動停息。
劍尖平指,那一道龍捲風猛然向著廖鋒咆哮而去,最先倒黴的便是擋在前排計程車兵們,瞬間便被吸入龍捲之中,而後騰騰上升,道道黑影甩出,也不知落到何處。
但這一日本就風輕雲淡,加之江望辰初用這一招“劍有龍捲”,其威力勢必大打折扣,初來時驚如迅雷,這去勢時也只是瞬息。
廖鋒慶幸,這龍捲滑到眼前時,已經沒有了威力,只算是尋常大風而已,但他的竊喜只是片刻便幡然消失,因為他眯著眼看見沙塵中一道清晰可見的劍芒離自己愈來愈近,而手持短劍的身影,隨著塵沙散去,亦可認清。
“少俠,饒我性命,饒我性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行嗎。”廖鋒跪地痛哭流涕地哀求道。
江望辰臉色冷漠,短劍快落快收之間。廖鋒“啊”的一聲,疼得在地上嗷嗷打滾,再看他身上,右手右腳兩道血口處鮮血直流,看來手筋,腳筋已然斷裂。
“留你一條狗命,回去告訴楊勝,只要有我在的一天,絕不會讓他踏進牛家村半步。”
江望辰話音未落,廖鋒在部下的攙扶之下,帶著半數殘兵抱頭鼠竄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