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覺得自己嘴巴要廢掉的時候,麻繩終於被她咬開了,此刻她的嘴角已經破了,手腕也被勒出紅繩,身上痠疼的不行。
她蹲下身扔開腳上的鞭子,剛跳下輪椅就因為體力不支摔倒在地。
此刻頭暈目眩,渾身無力,連身上的疼痛都已經因為麻木而感受不到了。
冬至撐著最後一口氣站起來,搖搖晃晃的來到房門前,想要開門,試了幾次發現都打不開,想來是被鎖上了。
就在她感到絕望無助的時候,房門忽然鬆動,似乎有人在開門。
冬至驚喜的看向來人,可還沒得及把這口氣撥出去就被眼前的人嚇得雙腿軟了下去。
穆堯!
穆堯見到傷痕累累卻站在自己眼前的冬至頓時臉色陰沉:“真是不聽話。”
“連繩子都捆不住你。”
冬至身體本能的想要起來逃跑,可是去被穆堯身後的人衝上來拽了起來,穆堯看見輪椅的方向動了,立馬衝上去檢視解無歸。
在看到他完好無損可陣法全毀了的時候臉色陰沉的可怕,那雙眸子盯著冬至不知道又在謀劃著什麼樣的陰謀。
冬至臉上汗水直流,忍著疼怒吼道:“穆堯你會下地獄的!”
穆堯轉頭看她:“我生來就在地獄,何懼地獄?”
“你非得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與天為敵嗎?”冬至奮力的掙扎著。
穆堯蹲下身將解無歸從地上攙扶了起來,重新坐回到輪椅上,然後看著被破壞的差不多的陣法冷笑一聲看向冬至,她似乎也沒有很生氣,彷彿意料之中:“我就知道你不會安靜聽話,繩子困不住你,那就換一種。”
冬至咬牙切齒,絕望道:“你這個瘋子!”
穆堯笑了,伸手將冬至臉上的因為汗水而打溼的頭髮撩開,她說:“若你是我,你會比我更瘋的,你有過窮途末路的時候嗎?你知道什麼叫做絕望嗎?你又知道什麼是希望嗎?你不知道,這世上人人都把我當不存在,沒人在乎我,只有他,是他給了我希望,只要能讓他開心,我如何並不重要,你也不重要。”
冬至被人摁住雙手動彈不得,只能又驚又恐的瞪著她。
“你這雙眼睛別這麼看著我。”
“值得嗎?”冬至問她。
穆堯愣了愣,沒有回答,只是伸手輕輕在冬至太陽穴一點,後者便沒有意識暈死了過去。
穆堯看著她,冷冷說道:“陣法繼續。”
“是。”
——
冬至覺得自己身體有些冷,耳邊還有水聲,難道是已經死了,她到黃泉三途河了?
可是下一瞬身體的疼痛就讓她清醒過來,自己還沒有死。
此刻的她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只能被動地接受著灌入身體之中的疼痛,是穆堯的陣法開啟了嗎?她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