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上前走到中年婦人面前蹲下,抓起長陽郡主的手擔憂道:“姑姑今日覺得如何?”
長陽郡主睜開眼睛點點頭,而後指著前面的女子:“都是做侯爺的人了,見到人還這般沒禮數。”
那少女緩緩起身,步步走來,身上那麼多配飾愣是一點動靜都沒發出來。
“孫家幼寧拜見侯爺。”
明覃回頭看她點了點頭:“原來是孫姑娘,早聽聞孫姑娘琴棋詩畫樣樣精通,今日聽了你的琴果然不同凡響。”
長陽郡主:“是我這幾日睡不著覺,幼寧每日都來給我彈上一曲,倒也安神不少。”
孫幼寧淺淺笑著,優雅的站起身來,不媚不怯坦坦蕩蕩的與明覃對望著。
“這位是?”長陽郡主看向冬至。
明覃立馬起身拉著冬至到她跟前來,介紹道:“這是我請來給您看風水的術士,叫冬至,她可厲害了,肯定能幫到您。”
長陽郡主審視的目光在冬至身上肆意的落下,而後皺起眉頭看向明覃:“我不過是身子不爽,你找個術士來做什麼?”
明覃蹙眉,坐到床沿上握住長陽郡主的手:“姑姑,您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您的身子有沒有問題我還不知道嗎?而且冬至是真的有本事,您別看她年紀小,本事大著呢!”
長陽郡主還是皺緊了眉頭不敢答應。
冬至在長陽郡主的枕邊看見了一株手串皺起了眉頭,還不等她說話身後一聲柔柔的女音忽然響起。
道:“郡主不如讓她試試,到底也是侯爺的一片心意。”
冬至回頭,孫幼寧已經站在她的身後了,二人對視,孫幼寧輕輕點頭示好,冬至也趕忙點了點頭。
長陽郡主架不住兩人左右攻擊,只好嘆出一口氣答應了,只是看著冬至的眼神還是帶著戒備:“那你來看看吧。”
其實自打一進來冬至就已經在看了,長陽郡主胸口以下尤其是腹部位置被一股黑氣所籠罩,和一般的不祥之氣不一樣,這些黑氣彷彿有生命一樣不斷的從她的體內進進出出。
最為可怖的還要是滿屋子的小腳印,看上去像是剛剛成型的嬰兒的腳印,剛有這個念頭就看見一個黑漆漆的穿著紅肚兜的娃娃趴在長陽郡主的肚子上瞪著冬至,那些黑氣似乎很怕他,都紛紛散開不少,看的冬至心驚。
“我...”冬至當著她的面不好說,只好咬緊了下唇搖搖頭。
長陽郡主發現她一直盯著自己的肚子,臉色不好,頓時語氣尖銳道:“要說什麼就說,支支吾吾的像什麼話!?”
明覃一怔,看向冬至也道:“你看到什麼了?”
冬至:“看到了,但解決不了。”
“什麼意思?”
就連孫幼寧也注意了過來。
冬至嘆了口氣看向長陽郡主身邊的佛珠,神情略帶同情:“郡主喪子之痛冬至難以體會,但...奉勸您一句,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幾人聽得雲裡霧裡不明白冬至在說什麼,可長陽郡主卻長大了瞳孔呼吸急促起來,明覃起身想要安撫她,卻被長陽推開。
她死死的叮囑冬至,指著房門:“你們都出去,我單獨和她說。”
“姑姑?”
孫幼寧好奇地看著冬至,隨後欠了欠身:“既如此,幼寧和侯爺就在外面候著了。”
說罷看向明覃,明覃擔憂冬至會被為難,可又拗不過長陽和孫幼寧,只好轉身走。
錯過冬至肩膀的時候動了動喉結:“我就外面,有事就喊知道嗎?”
冬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