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此時的荊笑看上去泛著一股可憐,小臂齊斷,剩下兩條大臂顯得十分突兀,而這大臂沒了下端怎麼擺放都顯得異常。
“快複合!你會失血過多的!”,兇手此時成了安慰人員,真是諷刺。
荊笑顧不得叫喊,一通咬牙,肌肉,骨骼再生的聲音,溪水潺流,竹筍破土般,竟有一絲悅耳。
……
“鐵匠,我長話短說,切四條胳膊,換你兄弟倆活。”
活著~活著~此時荊笑心中只有這兩個字,活著。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只有活著他還能看到心中所想的物,心中所念之人。
荊笑撐起疲憊的眼皮,白眼橫挑,瞪著二人咬牙切齒道:“扶我坐起來~望你們能遵守諾言~”
……
再次睜開雙眼,那趙家雙煞早以離去,只留下一道令牌,眼前是那驚慌失措的王亞毫。
那亞毫髮了瘋似的朝荊笑輸送道力,但卻如跳入無底洞一般,沒有半點回響。
“朝心臟這送~”,聽到了荊笑微弱的聲音,亞毫忙擦去臉上那不知是汗還是淚,提勁運道,帶著一股金色煙霧,猛然朝荊笑心臟位置壓去。
荊笑雙肩輕微顫動,那斷了的小臂伴隨這那金色煙霧猛然暴長,瞬間湧出一根肉條,從嬰兒般的小臂長成肌條包裹的小臂只用了一息時間。
亞毫破喪為喜,荊笑卻未解他半點疑慮,將床邊那個什長屍身藏在後院,便忙用拙劣的手法給亞毫“化妝”。
“別問那麼多,別管發生了啥,你現在記著你就是個屍體,咱們一會出去回家就兄弟團聚,啥話留到那時再講,啥問留到那時再解,明白了麼!”
雖然雲裡霧裡,但亞毫對荊笑從不懷疑。此時他便不再做聲,只要能回家,當回屍體又何懼。但他注意到了荊笑雙膝上的灰塵:
那是一種比血還刺眼的痕跡
將“屍體”裝上推車,荊笑從容的朝礦區大門走去,見門衛亮出令牌,大致瞅一眼那屍體便放行由去。
“這次咱們走就不回來了”,笑心裡是這麼想的……
這天,從未像今日這般晴朗
這路,依舊是哪熟悉的模樣
兩人好似心照不宣,急促的步伐顯得規律有序。
兄弟倆將至荊笑那小院時,於河邊洗去汙跡,他們要乾乾淨淨的回去,二人有一種相同的感覺,有人在等待他倆
……
一步一數,從衚衕口到院子,不足三十步,倆人如傻子般的站在自家門前,恭恭敬敬的叩響了院門。
“他倆回來了?!快開門!”
帶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扇咬合的門板兒緩緩分離。
開門的是慎皞,緊跟著侯逸。
門外是荊笑,齊排的是亞毫。
四人八目對視,有千言萬語都盡顯在嘴角的上咧。
四人傻笑~這笑聲參雜著難以分辨的泣意,半晌,荊笑開了口:
“我~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