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笑”
倆人同時開口,突如其來的碰話令二人不知所措。
“你先說~”,莫允回。
“還是你先說~”,荊笑答。
“那我就說了,我想……去洛陽發展,我知道你身上有大事,而你那兩個兄弟我看得出,肯定是宮裡的人,如此,你下一步就會入宮,你有你的事業,我不想阻攔,但我也想出去闖闖,等到時候……到時候……”
“那太好了!我還真的去洛陽,本身就是給你商量這事,你知道那兩人是誰麼”。被荊笑的一咋呼掐斷了話尾,莫允反倒因最後沒說出口而鬆口氣。
“怕不是兩王爺吧?”
“姓侯的是郡王,姓慎的……是皇帝預備人選。”荊笑得意的同莫允炫耀其自己的兄弟。
“哦,這樣啊……”
“咋,你不驚訝麼?”
“有啥好驚訝的,我在你身上都見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見怪不怪,早就習慣了。”
習慣了……這一聲習慣,莫允說的是多麼自然,荊笑聽得是多麼無奈。他沒有叫眼前這女子有個安穩舒適環境,卻令其遇到不少光怪陸離。他有時心中盡是自責,但奈何,命運總為他蹉跎。
看著荊笑的模樣,莫允起身走到他身旁,用那粗糙的雙手捧起荊笑的臉,流水般的瞳眸註釋這自責的雙眼:
“好了,我都能理解,你無恙便是最大的安好,你有自己的事業,我不會去耽擱,我也有自己的事業不是,我等著你……”
荊笑雙手撫在莫允那手上,這粗糙感卻令他十分安逸。
少女懷春,少男思欲
這男男女女對上眼兒,也就是乾柴烈火湊一塊了。
荊笑的手笨拙的去觸碰莫允那腰臀,輕點之下,姑娘已是面若桃花,顫若柳……
“嗚~汪!”,就在這春風將運之際,一花犬在門外吼叫,便是那笨笨,想必是聞道荊笑的氣息,從後院直奔上樓。
“我記得是拴著的啊”,莫允輕聲埋怨,走去開門。
“老嘚相起來,來真不是時候”,荊笑滿是抱怨,看著雙手,回想著方才那觸感。
花犬一進屋便直撲荊笑,一頓猛舔。
“呦笨笨,又胖了嗬……對了,你去洛陽得把它帶上。”
“我要是不帶,你還不把我活吃了?”
“不能~不能~哪兒捨得啊”,荊笑得了便宜還賣乖。
“到洛陽我找找朋友,想開個武館啥的,錢夠了,要不要給你留份兒?”,這幾年荊笑存了不少家底,單在趙彭趙舉身上宰的,就有不少,反正那倆也是歹人,宰這樣的貨他心裡無愧。不過的說這還真是無商不奸,無奸不商。商人商人果然就是太傷人。
“不要,我有手有腳,不想叫人養活。”,莫允乾淨利索的回絕。
莫允拤過花犬,叫荊笑把蛋羹趁熱吃完,笑看著這一幕,不禁想起閆冬告誡自己的話:
“你得,活出自我。”
荊笑起身收拾妥當,拉起莫允,這是他第一次捧她的臉,她的模樣是那麼美,笑沒有體會那指尖的觸感,而是眼神堅定的注視那雙眼:“等著我。”
簡單利索的仨字,卻並不討人喜。話罷,荊笑毅然朝礦區走去,望著那背影,莫允心中即是擔憂,又是欣喜。
十幾年了,荊笑終於學會為自己而活,但這江湖之中,又有多少是非對這個無魂之人是致命威脅。也許應一句話,老爺們致死都是少年,就讓他放手闖吧。
……
“馭~”,荊笑從驛站租來一匹馬,不消一柱香便到了這九鼎溝,此時這溝已非昔日礦區,看著那些工棚,他不緊千絲萬縷。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