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什長是步步緊逼,剛剛那一拳已經恢復,如方才那般擊打著荊笑,這比剛才不同,拳腳之上道力加持,荊笑忍受這鐵錘夯砸般的力道,他明白對方這是陰詐,也不幹光明正大運用道法。
激怒他~這便是荊笑的法子,取勝只有在一瞬間打擊要害,同時要叫他露出破綻,公然的違背規則。
荊笑寸截寸拿,硬擋硬開,愣是用這身軀強接這些“鐵錘”,不消二十來回,什長的氣息開始紊亂,其自身意識到這點,躍起抬腿,起腳一記側踹,欲藉助此力後蹬移動,扯開距離,暫作調息。
猛然間,荊笑清楚的感覺到這一側踹力道減輕不小,而那什長好似要騰躍回去。
即可,容不得半點有餘,笑後腿蹬地猛向前撲去,一把攥住擂主那蹬點接力的腳,笑等的就是現在,趁那廝回彈的力道還未消失,雙臂傾力,轉腰扭胯,將擂主掄了半個圓圈兒,分奮力砸向檯面。
“嗵~!”,一聲噪響,人肉接觸地面的聲音,那擂臺被砸出一圈裂痕。就此,還未作罷,荊笑清楚這一招能斷肋骨,但並不能對那廝造成致命影響,提攜起什長,對準頸部喉結旁那【人迎穴】,抻手握拳,食指頂突,直戳那廝穴眼。
人迎穴主管人脖頸兩大筋脈,傷了這裡,如同斷了人的呼吸,這一戳,倒是驚怵了擂主,使其如雷劈電擊般刺激了全身。
憋氣的感覺必然是百般焦灼,什長上不來氣,雙手掙扎著奮力摳抓,荊笑這一戳,打的力道正好,不至於昏厥也斷了這呼吸,想恢復最好的法子,是揉捏喉結另一側的人迎穴,極力用另一個鼻孔呼吸,越是急切,反倒越是加重傷情。
那什長哪會在意這個,呼吸困難令他如發瘋一般,這感覺上身還有誰能冷靜鎮定。
顧不得這般,什長周身團集出一股青煙,旋轉流朔,不消幾息,便規律散去,此時的什長完好如初,全身根本不著傷跡:
“狗孃養的,你想要老子命?”
“不敢不敢,我哪敢動軍爺你吶,道是軍爺你捶得我生疼,我都沒魂兒,動真格哪時你對手,能有這麼不堪麼,我都還沒使多少力,你咋就倒下……”
一記鞭腿,直接切過荊笑脖子,切斷了這番話。
那擂主被荊笑這般說道是倍感屈辱,如同當著眾人的面坦白他連一個小鐵匠都收拾不動……
切腳如鞭,鞭帶刀片
荊笑脖頸被切出一道口子,立馬捂住,痛苦揉搓……
“老弟你看見沒!”
“見了,捂住那一瞬間,傷口便開始癒合!這鐵匠沒那麼簡單,對咱們有大用處!”
而此時,除了趙家兄弟外,根本沒幾人在乎鐵匠哪傷哪爛,目光多集中在這個違規者身上。
“你丫耍賴!”
“說好的不用道力,你這不欺負人麼?”
“就是,不帶這樣糊弄人玩啊!”
“規矩就是規矩,你反了這規矩,便是輸家,麻溜下來吧!”
指責聲、起鬨聲、倒彩聲此起彼伏,衝擊著那什長,前任擂主的耳膜……
荊笑艱難的爬起,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但現在卻面臨最大困難——如何殺了這個已經釋放道力的敵手,靠觀眾的輿論聲淹沒他,根本不可能……
“你這廝令我顏面掃地,今日我不要你斷胳膊瘸腿,難消我心頭之恨!”
話畢,那什長周身爆起煙霧,匯聚於腿,抬膝側身,夾帶生生猛力道朝荊笑劃掃去,直瞄胸口氣門心兒。
荊笑心中犯難,這一記掃腿怕是躲不開,自己捅婁子捅大發,能不能活下來再說。聚力全身,手肘並擋,聚目凝神,注視著那一腳的軌跡。
然而,這架勢非荊笑這般可以抵擋,道法加持的什長如脫胎換骨,這一腳鞭掃,就是奔著荊笑肋骨去的。
“咔嚓~”,擂臺邊的看客並沒聽到這清脆聲響,反而是一陣“咯咯嘣嘣”的怪音引起人群注意。
“斷骨也能癒合?!”,趙彭驚訝起身,抄起雙刀中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