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一邊去,瞎逑添亂”,完蛋的形象估計也就這樣,毀能毀成啥樣……
閒扯打屁的功夫,一旁觀察的鍾無宣得到了一個堅定答案,這幫人不靠譜,但卻很地道。也許還真是沒有比這種,如此地道的人更可信的例子。
“那,其二是什麼?”,鍾打斷這種扯蛋。
“再者就是,你要學會洛陽話,不求精通,只要能懂~”
“官話不行麼,九州各個民族能直接進行交流的語言,雖然我自個不咋待見,但你能找來更好的?”
“我也不待見,但我也找不來好的,而你卻能……況且你歸宗論祖來說,也是老河南許昌人,是吧,學個老祖話,總有用到的時候……”
“等…,你說什麼?我來造語言?”,無宣一怔。
“有何不可?當年倉頡造字,何其艱難,自‘篆、隸、楷、行、草’這些字型下來,至今不還是北方一些字,南方一堆字詞,根本沒有對應讀音的寫法,想讀還是口口相傳,學都難學,還指望教出去?奈何這進度緩慢,朝廷禮部中的大學士大多精於研究,對這種工程浩大的勞什,吃力不討好,有沒幾個耐得住性子,你這種較真摳字眼的二逑蛋子,最適合這種枯燥乏味的工程。”
“先生,這麼損人家,不妥吧”,侯逸是這幾人中最晚認識董昦,對這般交流氣氛,他還不適應。
“有何不妥,你信不信他根本不覺得繁雜。無宣,如果你幫忙,今後這方面的事,我能給你提供整個九州的素材,老金頭能給你不少資金協助,如何?這買賣不虧吧~”,完蛋儼然金戎附體,交易上的事,這廝不弱他人。
沉思片刻,鍾無宣開了口:
“事先宣告,我只是觀察者的態度,幫是會幫,這出於我個人意願,與家族無關,但若叫我發現他們四個屬於宵小之人,我依舊會——殺了你們!
話語間,目光落在侯逸身上,好似這話就針對他一人。
“啊,那你要趁現在殺,將來孰強孰弱,那就說不清嘍~”
“這你莫管,我自有分寸。”
鍾無宣是看不透完蛋的實力,還是不想說,這成了侯逸心中一個疑點,他剛剛獲取的記憶,總有種很早就認識董昦一樣的感覺,而且,兩人關係不淺,但奈何記憶有限,他總是無法串聯這些片段。當初託付兄弟慎皞起卦運算,自己在這方面遠勝於他,卻不於勞作,也是因為這記憶——他對這記憶又是渴望,又是恐懼……
“唉,完蛋,你總是託人幫忙,為何你不出面”,無宣抓到了話柄,必然要嗆一嗆這說書先生。
“我倒是想動彈,見字如面,託令委人哪有自個親自上顯得方便,但……我一動,就不得安寧了,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們還沒有能力抗衡他們……”
這個他們指的是誰:
朝廷?閻庭?
司馬家?各大州?
還是……
但無論是誰,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勢力之中任何一個都是他們現今無法抗衡。
侯逸感嘆:“唉~就我這樣還是郡王,混的窩囊啊~”
慎皞聽罷笑道:“得嘞,我還是皇太子吶,不也跟你一樣悽慘~”
“那太子殿下,將來登基之後,記得給微臣一丞相當當~”
“哈~哈~哈~哈……”
難得苦中作樂,無宣有時挺奢望這種氣氛,身邊有群人會逗樂,無論多麼艱苦卓絕,總會有那實在的嬉鬧作笑。
“好了,事不宜遲,今晚亥時送你倆出城,速速準備下,無宣,託你辦的事,就這些,不難吧~”
“不簡單~”
“那就好,越不簡單的事,你越上心。就這樣,動彈起來~”
離亥時尚早,幾人各自行便,完蛋一頭鑽進樓下李媽媽的院子,幾人看到也就當沒看見。
礦區這邊,閆冬接到訊息,通知了荊笑,這卻苦了他,怎麼把一大活人帶離礦區?還是當著監工的面大搖大擺走出去。
荊笑晃盪至鐵匠鋪後院,看到那幾個自己砌的土人樁,面色複雜道:“唉,只能如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