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友人想見倍感親切,這倒好,打完歹人揍友人
“你個老狗逑,回回我見你剛準備高興,你給我撂這一出,你不提便罷,提了,我就一肚子氣……”
閆冬見狀忙躥躲到聞莫允身後,拿著她當盾牌,已經不止一兩次。
“聞姑娘,你說,這小子的師父管我叫師叔,那我不就是他師爺麼,你說爺爺想見孫子,還被孫子打,這算哪門子世道,你說是不?”
“別給我在這胡逑扯,李道爺根本不收我當徒弟,教我八極都還沒教全乎,你不就是拜的師父輩分高,山上道士都吃了個虧…咱倆同歲,你別跟我念叨爺孫兒”,荊笑熟練的敘述這些,講了不知幾遍的陳芝麻爛穀子。
“唉~咱倆年紀是一樣,但我比你大幾個月吶。人家教了你拳,就是你師父,他不認只是念在你不適合當道士,但師父終歸還是師父,除非你忘了這身本事,你不能,唉~那不就得了~是吧,孫媳婦兒~”
“你別逑瞎叫,沒碼的事,況且你摻和個啥……”
兩人一見面就掐,莫允已經見怪不怪,荊笑閆冬二人是在十三四年華正少那會相識,別看整天互損,有啥好的就盡著對方照顧,那時候窮,沒得啥好東西吃,倆人下地偷菜,成了,就吃頓水煮不加油的,點背了,頂多被逮住打一頓,閆冬總是把錯攔自個身上,被打的也多,事後多吃幾口算是補償,這種協定並沒有商量過卻一直維持了下來。
這原因在哪?閆冬說,自個犟,荊笑拗不過。而荊笑的回答卻是,閆冬對自己說過:你將來必定是個人物,不能在這傷著殘著。
沒過兩年,閆冬上山當了道士,荊笑問起原因,閆冬說:我也要當個人物,但咱倆的路不同。
日子磕磕絆絆就這麼過來,兩人見面的日子,沒以往那麼多,上回荊笑上山還是正月十五元宵節,【老子壽辰】那天,轉眼就到了秋夕……
“好了好了,你倆就別再鬧了,冬哥下山找你肯定有要緊事,趕著正事來,回頭再鬧騰。”
兩人停下來喧鬧,誰知道下次哪個時候接著吵。
“還得勞煩聞姑娘找個方便地方。”
“還是去樓上我屋吧。雜役!大廳收拾下,正常營業”,莫允安排的有條不紊,荊笑同閆冬上了二樓。
確認四周安全後,閆冬開了口:
“笑,知道我此趟前來所為何事?”
“別賣關子,我遇到難處了。”
“別急,你看這個”,說罷,閆冬從懷中掏出一小布袋,扥開後,倒出零零散散幾個銅錢大小的片片,不知其材質。
“我長話短說,你那情況我也算出十有八七,趙彭趙舉靠那些匹夫是沒法勝過,趙舉為人小心謹慎且詭計多端,相比趙彭比他好上當的多,但趙彭也是善使道法,比起他胞弟,確實不如,但對你,是致命威脅,這些片片就是由【眾帝之臺】的餘料製作,可不是眾子之臺那些贗品啊。你只要按一定卦象擺放成陣,就有不同效果,弄這東西我還費了一番功夫。”
“你的意思是……”,聽到有門兒,荊笑來了興致。
“我教你一種陣法排列,把這些小東西放置在相應方位,形成一種功效,這陣中,所有人都不能執行道法,這陣法不難,很多打黑拳的賭場都設定這樣的陣法,只是功效問題,別看這世道有魂兒就能學個道術,啥都用道術解決,還有什麼意思,很多財團富商就喜歡找些人,拾掇一個這樣的場地,叫一些武師,完全不考道力深淺,法術高低,去硬橋硬架的拳腳對決,這種拳拳到肉的感覺,無數人會上癮~”
荊笑搓抹著那些片片,這玩意此時在他手中就是希望~
“侯逸跟慎皞不日便會來找你,趙彭就交給你一人,至於趙舉你們兄弟四人商量,切忌一點,逐個擊破,必須拆開這,他倆身上,還有我拿捏不準東西,這是目前最好辦法,你得……”
荊笑愣了,聽到侯逸,慎皞這幾個字時,他便失了神。
“你…你再…說一遍…”
“你們四個就快見面了!”
“十二年~整整十二年了,我找了整整十二年!”
“你穩住,這不是叫你念舊懷情的時候,你…唉~”
片刻,荊笑調整了情緒,他知道這確實不是時候:“還有啥交代的,我聽著。”
“你啊~算了該交代的我都交代差不多,東西收拾好…這擋子事我只能幫你這些,其他看你自個造化了,我本不應該插手,若非有人所託……”
“冬,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閆冬麼?”
“如假包換~”
“那你能告我,這都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