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震驚迫使鍾無宣大腦飛速運轉,生怕漏了點滴。
“【守璽人】一代代的傳承使命便是暗中看護這傳國玉璽。
秦始皇南巡行至洞庭湖時,風浪驟起,所乘之舟行將覆沒之時,始皇拋傳國玉璽於湖中,祀神鎮浪,方得平安過湖。
八年後,始皇帝的使者官員行至華陰縣平舒道時,有一人持玉璽站在道中,對始皇使者說:“為我遺鎬池君”,並留下一句“今年祖龍死”。”
“難道那位送玉璽之人……”
“便是我們鍾家的祖上,每一代的王朝更替都伴隨著【革律】的發展,所謂革律我三兩句跟你講不清,你只當是變革當世的規律即可,而有助於【革律】的條件有兩個,一個是九州的九鼎,一個便是這傳國玉璽!”
鍾侔繼續道:“當初後唐皇帝李從珂在洛陽玄武樓攜祖龍璽自焚,後宋、元、明、清,統統找不到祖龍璽,這玉璽便是當初的鍾家先賢給藏了起來,等待著交給真命天子,傳承龍脈,但自北宋王安石變法之際,那宋賊蔡京詭計多端,立場不定,他集合其他奸臣賊子,愣是查出了咱們鍾家的隱藏身份,便起了歹心,想奪取玉璽,為此,鍾家先祖倍受迫害,曾幾次險些被誅九族……”
說到此處,鍾侔是氣從中來,咬牙切齒:“當今朝廷的司馬廣奏,便是蔡京的後人!他們改姓司馬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借變法時期司馬光與王安石立場不一,反對變法之名,改姓司馬氏,躲藏在其中!這賊人其實叫蔡廣奏,他的兒子叫蔡廣謀!”
“畜牲~”,鍾無宣也怒罵道。
“而今又一革律啟始,咱們鍾家需完善這千百年的使命,這一次,就交於吾兒身上”
顫抖的雙手接過祖龍璽,無宣只感這分量猶如泰山……
“你切儘早趕回洛陽,這玉璽你要放到特定的地方,至於在哪,你過來”
無宣緊步道父親身前。
“跪下~”
未片刻猶豫,鍾無宣毅然雙膝跪地。
鍾侔彎下身子,與鍾無宣雙首相抵,猛然一股道力侵入無宣腦海。
“這是咱們鍾家的所有拳法兵器,以前教你的都是一星半點,但你也悟出了不少,如今我悉數不留,能學到多少,看你了。記著!這只是技術套路,如何運用實戰靠你自己,別指望我給你提升道力,嗟來之食,我鍾家子孫不稀罕!要變強,只有自身磨練,不存在坐吃乾飯!”
無宣張這麼大看過的書籍加一塊也就今日阿爸傳承他的這麼多,這些“知識”夠他消化一些日子。
巨量的資訊改變了鍾無宣的一個明顯的特點——他不在是那慵懶散漫的眼神,換來的是炯目光亮,謹慎激靈。
“給老祖宗們行個禮”
無宣同父親一般叩頭
“到了洛陽,找到侯逸,幫他一化了這一鎖,後面幾個鎖就全靠他自個造化了。”
“無宣明白,阿爸,我……”
“不用多說了,我都知道,阿爸這幾年來,對你盡是嚴厲,少有交心,這是我最後悔的一個過錯”
那一刻,這個少言寡語的青年只想大哭一場,但在父親面前,他便是金剛不倒之軀,不能有絲毫懦弱之態。
“兒子,你笑起來…挺帥……趕緊去吧,承起你的擔當,你阿媽還想早點做阿婆嘞~”
“哈哈~哈哈~”,笑,是老爺們之間最實在的話語。
“保重!”
“保重~”
……
思緒迴歸,列御蘿呼喊著恍惚的無宣,待到緩神過來,御蘿忙說到:“董先生、金老闆在房內等你,隨行的還有兩位。”
行至內院客房,完蛋同金戎穩坐,而那侯逸同慎皞在房內徘徊不靜,估計他二人正在鬱悶,董昦是怎麼識得他倆的,以及跟老金頭這些人是如何交好這麼久。
無宣趕到屋中,列御蘿識趣的拉上房門,自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