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全真派的隱蹤奇門?!”
“我查了許久,璇璣盤除卻是天文儀器的說法外,只剩這一個記載,隸屬全真派的隱蹤奇門,龍門派丘處機真人與華山派郝大通真人改良發展,使全真的奇門遁甲更加完善,並作為全真龍門派的教外別傳之法而衍派密授,後天下一時安定,全真眾道人歸山封法,退居山林,隱蹤奇門這一說便被江湖漸漸遺忘,而在前幾年被其傳輩後人劉傳山先生又傳出。而這隱蹤奇門源自戰國時期的縱橫派鬼谷子,隸屬渾天道法一系,道門源自戰國時期的測堪輿所應用的衍數法器——九宮大甲內相璇璣盤。”
“意思是說你用奇門遁甲才推演出本來就屬於奇門的東西?”
“不差,但根據資料記載,我所推演的璇璣盤更像是天文儀器、鍾氏圖騰,但這期間聯絡,我真是看不出所以然。”
圖騰?鍾氏?鍾?侯逸拍案驚起,嚇了慎皞一愣,“皞子,你還記著鍾無宣麼?”
“好麼,怎得就一驚一乍,記得清清兒,不就那客家人麼,大清早我去守藏室就遇到他,他還與我打招呼,我走的太急就未曾留意,現在想起,他幾乎不與人親近,為何跟我問……”
慎皞繼而拍案:“他就姓鍾啊,整個洛陽城沒幾個鍾氏子弟,難道線索在此人身上?哈哈哈哈,總算有眉目了。”
“並非不可能!”,兩人難得的面露喜色,一年半年了,自從接到“使命”,哪一日不是冥思苦想,洛陽城大街上盡是這個年齡的青年男女,嬉談品樂,卻少見這兩人,有多久,沒有肆意的歡鬧了,那是何等感覺,怕不是兩人早被遺忘。
“告你一件好事,荊笑跟亞毫,有蹤跡了,這回訊息確實,八賢王已派人回報。”
慎皞剛佈滿笑意的臉上倏然凝固,稍縱,兩排瑩淚滑落雙頰,“十幾年了!十幾年了啊!總於找到了!哥何時動身?!”
“莫急,信是準信,但事態萬變,笑跟亞毫就在九鼎溝,趙家兄弟的地盤,笑好說,他是駐地鐵匠,不會被為難,亞毫是被抓了壯丁了,賢王已經把《四象雲氣圖》帶回來,咱們兄弟重逢,便是不久之日,你我得好好合計合計,畢竟咱們的身份……”
……
“就算細思酌量,最終免不了得去要人,還得武力解決”,以往冷靜處事的慎皞聽到訊息那一刻就失態異常,也是結義兄弟的半晌說量才緩和心態,迴歸鎮定,從長計議。
“打,肯定要打,不過得盤算著打,趙家那倆夯貨是上面親派的,雖然將來必然要跟上面翻臉,但忍~終歸需要忍,重點是你我還不知道將來這豫州帝誰來整合,在廢除世襲,恢復禪讓那時起,這王位爭鬥黑暗比起歷代二十四朝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是在想,這黃袍加身之人,究竟是你還是你那無親血關係的哥哥——姚憧華。”
“是誰無所謂,只要不是奸佞之人坐那龍椅帶那冕旒冠,姚憧華與我並未有多少接觸,只是介乎身份的形式交好,但目前據我觀察,他並未有出格行為,但只限當下之時。”
侯逸看到稿紙中有一深黃宣紙,上列六句話,出自《增廣賢文》
百鍊化炁成鐵漢,三緘其口成金身
榮寵旁邊辱等待,貧賤背後福隨跟
縱令然諾暫相許,終是悠悠路行心
勝者為王敗者寇,只重衣冠不重人
命中只有八斗米,走遍天下不滿樽
神仙難斷陰騭命,皇天不昧苦人魂
不由問道這是什麼。
“清早去守藏室時見賢王,他與給我一副字,說是一個先生寫給他,送給有緣人,興許能幫到一二。”
“…有緣人?…先生?……”,逸略有生疑,又覺並非正事,便說道:“留著吧,我看這幾句話對你有幫助。你傷已無礙,如初原樣,看來那庸醫確有手段。現今大哥跟四弟皆有訊息,這是好事,但咱們需好生合計,切不可急。目前等賢王訊息,我去找金戎,問這廝盤點金銀做打點,明日你我去賢王府,王爺有事商討,鍾無宣那邊,暫時不急,能有接觸更好,沒有便罷。”
“好,其他照舊,我先回宮”,兄弟之間,話事利落,慎皞轉身欲走。
“別急,把這吃了”,侯逸拿出帶回的糕點,“你嫂子的手藝,難得,路上吃了,別回去叫她看到。”
“哎~你倆啊,算了~我都說膩味,你自個估量,給你留一塊,畢竟這本來不是給我的”,慎皞甩手離去。
侯逸拿起那塊糕點,自嘲一笑,送入口中,“要是我真能有這妻子,該有多好…”
…………
午時已過,洛陽皇宮。
神都之地,中原兵家必爭之地,
這個地屆兒上留下多少輝煌,又飽受多少摧殘,如今依舊林威屹立。
芬芳門內有芬芳,通仙門內有甘湯。
上陽宮便排列在此,西北有上清觀,內有女道士處所,道觀院內,一位年輕坤道正在練字寫詩,每年的考核督促他們要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細看,那詩正是盛唐詩人王建所著《上陽宮》:
上陽花木不曾秋,洛水穿宮處處流,
畫閣紅樓宮女笑,玉簫金管路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