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忽視的不悅忽地擴大了,變為了某種酸意。
焚天冷哼,「你還真是會為他找理由。」
再過兩天,原先在一塊的大部隊就被分散得差不多了,零零散散有了許多人朝不同的方向離開。
但安然必不可能放著孟子茯不管,一定是要跟著孟子茯的,因而
不近不遠地在孟子茯身後。
又有一幫人想要蹭安然的武力值,也就繞著安然打轉。
人多的時候還不明顯,人一少下去,這幫人就突顯出來了。
安然一看,這還得了?
這架勢不是跟與孟子茯結伴而行沒什麼兩樣嗎?
她正想著要怎麼樣以一個比較好的方式把這幫小弟子弄走,就見到孟子茯先行動了。
他們這一小撮人正走在荒郊野外,附近沒有什麼住戶和屋子,等到天黑不宜趕路的時候,只能自己生個火佈置好防護,露天休息。
趕了一天的路,眾人都累得很,除了守夜的,其他人都合上眼進入了夢鄉。
安然跟焚天無聊聊著天呢,看到和其他人一同閉上眼的孟子茯,在別人陷入睡眠之時睜開了雙眼。
清醒得跟從來沒睡著一般,也毫無閉眼之前的疲倦之意。
他離眾人稍遠,扭頭朝安然這邊看了一眼。
安然忙把身子一歪,讓前面的人擋住自己的臉,視線還能看到孟子茯的一部分動作。
他似乎是確認了沒人會注意到他,便起身,抬腳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是要趁夜深了把大家甩開啊。
甩得好。
安然在心裡豎起大拇指。
她也不是沒想過這樣做,可光她一個人甩了別人也沒什麼用,最重要的還是要跟著孟子茯才好。
現在孟子茯先行動了,她也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她當即就繞過別人,跟上了孟子茯。
跟了一會兒,孟子茯的身影倏忽消失不見,安然停住腳步。
她原地轉了一圈,四處扭頭看看。
久不出聲的焚天諷刺她,「你一個上仙,還能把自己的徒弟跟丟了,可真厲害。」
安然對他落井下石的嘲諷不以為意,抬手按了按他,「少說廢話。」
焚天被按了下頭,正要按照以往口氣懟回去,忽然間感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凌厲氣息,毛都炸了。
「小心!」
他脫口而出,不經頭腦就要放出鳳凰真火,內裡卻是一陣被刀攪爛五臟六腑的痛。
焚天痛得連安然的衣服都抓不牢了,從她肩膀上滾落到草叢裡。
而安然早已被人勒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