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拒絕的方式還特別不禮貌。
在有好幾個人吃了閉門羹以後,其他見到他這副樣子的人差不多都打消了類似的念頭。
孟子茯冷著一張臉,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就連背影都滲透著某種陰鬱氣息。
跟在安然面前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安然其實樂得看孟子茯單著。
他若是一個人,到時候發現孟子苓的線索,還好處理一些。
萬一還有些別的弟子,出了什麼事,比如說她跟孟子苓打起來了,誤傷到這些無辜弟子那就不怎麼好了。
焚天被安然一句話懟了回來,也沒那麼大情緒波動了,他已經和安然相處習慣了,安靜一會兒,本以為兩人還有別的話好說,卻一直沒聽見安然的聲音。
順著安然的視角往前一看。
她果然又是在看著孟子茯。
這兩天,安然除了時不時回他幾句話以外,絕大部分時候,注意力都是放在孟子茯的身上。
偏生她的看,並不是直接地看,而是悄悄摸摸不動聲色地打量。
心裡微妙地有那麼些不悅。
但焚天不想把這麼點不悅放大。
他有心想要把心中的不悅掩蓋過去,靠與安然說話來忽視,一出口卻發現自己的話不怎麼受控制。
「怎麼,在納悶他都過了這麼久了還不來找你?」
「就算你明面上不是他師尊,好歹也頂著個師尊至交好友的名頭,於情於理,他都該來理會你一下吧。」
說不上是嘲諷還是陰陽怪氣。
焚天沒意識到的是,這話反倒是把他的注意力從耿耿於懷的「晏梵」的事情上轉移走了。
焚天不說,安然都沒意識到這件事。
她稍稍愣了愣。
是哦,晏梵真人作為安然上仙的好友,這個名頭的威力不可謂不大,就算別人沒聽說過,可她上仙的威名在那兒,怎麼也會引得他人另眼相看。
就像這一路以來明裡暗裡關注她的弟子們一樣。
然而,其他弟子苦於沒有什麼關係,只敢暗地裡打量,卻不敢光明正大與她搭關係,而孟子茯身為她安然上仙的唯一弟子,與晏梵真人交流打招呼,是有十分充足的理由的。
況且,看他平日裡和她的相處,對她那可是尊敬備至,愛屋及烏,對著師尊的朋友,態度也不應該差到哪裡去啊。
但看他這狀態,是一個誰也懶得搭理的姿態。
「嘶~~~」安然真心疑惑。
也怪她只想著能不能從孟子茯身上獲取有關孟子苓的線索,對孟子茯本人並不怎麼關心,到了這份上,還要焚天點出來才覺得不對勁。
「其實~~~」她遲疑兩秒,「也沒必要一定來找我吧。」
想想,如果孟子茯來找她的話,她還得再費心思應付他,現下他不打擾她,還省了她不少事。
「他可能是想完全靠自己的力量完成這次歷練,怕與我熟識以後我會額外關照他吧。」
安然面上遮掩真實心思的說法被焚天以為是在為孟子茯找補。
她果然對她的情緣上心,大事小事都不吝嗇地為他找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