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回來,真是兩個人錯開了。
不過也有點納悶,若是孟子茯想找她,應當簡單才是,怎麼什麼口信都沒有呢?
不會又是被這鎮子裡的什麼迷了眼吧。
她懶得再費力氣找他,直接就給他拍了只千紙鶴過去,問他在哪兒。
千紙鶴傳遞訊息還挺高效,下一秒就收到了孟子茯的回信。
不過語焉不詳,並未說他在哪兒,只是說離鋪子不遠。
安然就坐在鋪子裡,等著孟子茯回來。
一盞茶還沒喝到一半,孟子茯的身影就再度踏入了鋪子。
此時的孟子茯,經過來時的調整,已經叫人看不出分毫異樣。
「師尊。」他依舊笑著。
安然放下茶盞,在女人的招呼中,和孟子茯出了鋪子。
「那些衣服都試了吧?」她隨口侃著。
孟子茯回,「試了,都很合身。」
安然又問,「那你喜歡麼?」
孟子茯想到了儲物袋裡堆著的那些比安然給他挑的衣服要多出許多的包裹,心中湧上些許不適。
頓了頓,他還是柔聲道,「喜歡。」
「多謝師尊。」
「那就好,這些也夠你這次歷練裡換洗的了。」
安然還是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往下說。
孟子茯則是應和著,可他總是想著安然那未曾提及的另一個徒弟,因而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很想問問安然那人是誰,可話在心裡繞過幾匝,連喉管都沒湧上去,就被他按回了心底。
安然若是想告訴他,早就該告訴他了,不至於到現在都沒讓他知曉。
為什麼不讓他知道?
是因為覺得沒必要,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他一直以為他在安然這兒是特殊的,是唯一,可現下他猛地清醒過來。
原來他並不是,甚至,都沒有知道真相的權力。
安然出身縹緲宗,在人界收徒也只會以縹緲宗的名義收,另一個既然不在縹緲宗,很大機率就是在仙界吧。
既然在仙界,那各方面,都很明顯要比他強的多。
而安然時不時就會回一趟仙界,回去之後對他便會冷淡下來,以往孟子茯從不會多想,現在卻由不得他不多想。
她回去,是不是為著在仙界的那人,不回他,是不是也是那人的緣由。
仔細想來,他與安然的關係,看似穩固,實則充滿著那麼多的不穩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