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她就要把他的衣衫揭開,梵天一個激靈,想要迎頭撞過去。
脖子翹到一半,就被一道綠光凝成的繩索箍住了。
他被牢牢按到了地面上。
那頭安然笑眯眯地拉開了衣衫,他的上半身隨著安然的手往下慢慢露出。
昨日被弱水傷到的痕跡猶在,但已經褪去了不少,輕一點的傷口
,已然恢復到差不多了。
「你身體的自愈能力很不錯嘛。」她指尖觸碰到梵天肌膚,緩慢地移動。
「即使是被克你真火的弱水所傷,過了一晚,也能恢復個七八成。」
胸前面板上傳來她指尖的觸感,暖意中又帶著微涼,這種矛盾交雜的感覺令梵天心生羞惱。
當她撫摸,又像是一根毛筆在宣紙上輕輕地點下,離去,若即若離,力道就是不落到一個實處上,又癢又難受。
梵天活了一千六百年,從未被人這麼對待過,心裡積攢了火氣,卻憋悶著發不出來。
「你!」他本能地漲紅了麵皮,胸膛上下起伏,「你住手!」
安然偏就愛看他這副氣到極致又拿她沒辦法的惱怒。
她停了下來,惡作劇似的重重按了下去。
梵天本來有些適應了,沒料到胸口上的手還會加重力氣。
身體猛地顫抖,他不設防地悶哼了一聲。
「呀,你的反應好有趣。」安然帶著調侃,「還會往回縮誒。」
她乾脆整隻手都張開,攤在了梵天腹部,如願以償地看到梵天跟條不小心離了水的魚一樣本能地活蹦亂跳,卻又被束縛著不能有大動作。
他臉上的紅濃郁到快要滴出血來,白淨的上半身也暈出了淡淡的胭脂色。
梵天忍不了被人這麼調戲,扭動著想要脫離安然的魔爪,奈何不管怎麼做都沒有辦法。
他梗著脖子,盡最大限度抬起頭,「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你接下來不就知道了嗎?」安然說著,手指勾住衣衫一角繼續往下褪。
再往下,暴露的範圍就不屬於上半身了。
梵天要瘋了。
原先使出十分力的他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死命將頭和四肢從地上抬起,跟把它們綁在地面上的綠光繩索對抗著。
那纖細的綠光嵌進他的皮肉,幾乎要順著他的力道持續把肉切割下來。
鮮紅的血液從綠光閃爍的傷口流淌出來,縈繞著淺淺的橙紅光點。
隨著鮮血的溢位,繩索也在漸漸失去原有的光芒,綠光越來越微弱。
梵天緊握著拳頭,身上每一塊肌肉都在發力,脖頸處青筋鼓出,神色因過分的用力和痛苦而扭曲。
安然就這麼要扯不扯地勾著衣衫,冷眼看他鮮血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