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她厭煩的時候,她都會想,男孩子的胸膛是什麼樣子的呢?會和她纏完裹胸一樣嗎?
現下看來,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她再怎麼纏,摸上去都有些綿軟。
安然下意識往自己胸口伸去,想要再感受一下這種不同,半空中被一隻手緊緊抓住。
那手掌心的溫度好高,就像藏著一簇小小的火苗,把她整個手都快包裹起來了。
她彷彿一下子失去了力氣,就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隨著那手上下划動,寫出一道又一道漂亮的筆劃。
安然想,她的手好像不是她的手了。
「小然感受到了麼?」
他湊得前所未有的近,緊貼著安然的耳根,溫熱的氣息一點一點侵蝕著安然耳朵上的全部感受。
完了,孟子苓掌心的那簇小火苗好像燒到頭上來了,要不她怎麼會覺得這麼熱呢?
安然眨眨眼睛,一張開嘴巴就微微發顫,「感,感受到了。」
孟子苓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撞在她的耳朵上,一路進到心裡,傳出陣陣迴響。
她忽然就想轉個身抱住孟子苓,縮在他的懷裡,甚至還想蹭蹭他,聽聽他的心跳。
到底是為什麼?安然想,這種前所未有的奇怪的令人心癢癢的感覺。
從那次練完字以後,安然發現自己的目光好像離不開孟子苓了。
她無時無刻不在看著孟子苓,即使只用餘光掃過他,她也會將全副心神都凝聚到那一抹身影上。
每當孟子苓靠近她和她打招呼時,她都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咿咿呀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臉上熱熱的,哪哪都不對勁了。
而孟子苓好像並沒有察覺到這份不對勁,依舊是揣著微笑手把手教她寫字。
安然看著覆蓋在自己上面的手想,她好像越來越習慣孟子苓的懷抱了。
被火灼燒的感覺越發強烈,可她卻並不覺得難受,反而很想就這樣癱著,她整個身子都軟了,任由孟子苓擺佈。
她望著孟子苓的側臉,覺得他怎麼這麼好看呢?
她知道孟子苓一直都很好看,可是現在她的心裡,有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甜絲絲的感覺。
「小然,你看。」
孟子苓的聲音把安然神遊的思緒拽了回來。
不知怎的,她有些心虛,嘴裡胡亂應著看向地面。
安然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歪了歪頭,「怎麼只有一個字?」
「而且······」她道,「它長得跟你的名字好像。」
孟子苓笑笑,「這是「茯」,是我父親的名字。」
「它是什麼意思?」
孟子苓臉上的笑容卻有些淡了,他的聲音莫名有些低落,「也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不過就是味藥罷了。」
這句話,安然聽不懂,她只是覺得說出這句話時候的孟子苓跟其他任何時候的孟子苓都不一樣,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
「小然,該進來換藥了。」
安瑟在屋裡喚安然,她聽了,內心有些不情願,卻還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