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會著急的。
不然為什麼剛剛她不過是在洞口待了一小會兒,就被一個聲音催促了呢?
安然不敢斷定這個聲音是不是西王母本人發出的,但一定跟西王母有關。
雖然在她的分析之中,六界毀滅於西王母而言並無大礙,邪神誕生與西王母也毫無掛鉤,可既然她接下了鳳凰一族的委託,總要把這件事情給辦好。
就算她不著急,鳳凰那邊也會著急的。
畢竟這個邪神可曾經是他們一族的聖子誒。
安然晚去人界一步,晏梵就會離成為邪神更近一步,誰知道這中間會不會出現什麼其他事情,加快晏梵成為邪神的步伐?
儘管安然從黑皮本子上知道了後續發展,知道晏梵短時間內是不會成為邪神的。
可是西王母和鳳凰一族可不知道。
他們既然不知道,就處於一種非常不
確定的狀態,會著急,是理所應當的。
但西王母又不得不對原主進行考驗。
邪神的危險性實在過大,派出去的人必須是無論是心智還是武力術法上都是挑不出差錯的。
這不光光是由西王母一人決定的,背後還需要得到鳳凰一族的人的肯定。
不然,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就只好西王母親自出手了。
只不過這樣,便是鳳凰一族欠了西王母更大的人情。
無論是西王母還是鳳凰一族,大概都會比較希望原主能夠透過這小小的測試。
安然思考著,抱臂靠了一會兒。
果不其然,她還沒怎麼往深裡想完呢,那在洞口時響起來的聲音再一次出現。
「為何不再前行?」
那聲音問。
安然仰頭,頗為尊敬地朝著四周望了一圈。
邊望,她邊慢慢支起身子,挺拔了身姿。
神情嚴肅而虔誠,「行走時回想先祖指引,似有突破之意,正在領悟。」
和方才回答時差不多的答案。
那聲音停頓了幾秒,又問,「如何領悟?」
安然答,「以心化之,內蘊於形,方知青鸞本色。」
又是一會兒的沉默。
這次響起了不同的聲音。
那是一道與先前的女聲不同的更為渾厚卻年輕的嗓音。
年輕之中,卻又蘊含著更多的威嚴與壓力。
「你,果真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