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父皇心裡,皇子與公主需要發揮的用處是不同的。”
他走到另一邊,分開一簇長得旺盛的花。
“其實心兒和六弟是同一日生產,心兒比六弟早出生一刻。”
“但父皇那日只在趙貴妃門口徘徊,硬生生讓心兒當了妹妹。”
他說:“也許正因如此,心兒才不甘心地想要證明自己吧。”
看顧辰鈺神色悠閒,安然上前幾步,雙手環胸,側過頭問。
“那你學的是什麼?”
他流暢地將花的枝葉剪下。
“父皇什麼也不許我學。”
顧辰鈺話語溫和,笑著補充。
“不過我會自己偷偷去藏書樓學習,若有不懂的,便私底下請教太傅。”
小剪子一聲脆響,長莖應聲而斷,他再修剪幾下,轉過身來,將手中的花遞給安然。
是一朵藍紫色的月季。
她接過,轉動一下,看它在陽光下折射出絢麗的光彩。
“月季花這個顏色,倒不常見。”
安然湊近去聞,它的外表濃郁吸睛,香味卻清新淡雅,有一種極致的反差。
味道還有點熟悉,彷彿在哪裡聞過一般。
她又情不自禁地聞了聞。
“這便是我照著書上的法子改進後種出來的。”
他眉眼溫軟,笑盈盈的。
“喜歡麼?”
安然點頭,“喜歡。”
他笑得更是舒展動人,放下小剪子,到盛滿水的臉盆裡淨手。
“既然能討你歡心,便留著它罷。”
“你將花帶回去,它的香有安神養人的功效。”
安然從懷裡掏出帕子,“你要的帕子,我繡好了。”
顧辰鈺信步過來,接過手帕,目光只是往上打了個旋兒,便重新定在安然的臉上。
“妹妹以為這樣便可以糊弄哥哥了麼?”
“小白兔還未繡完,妹妹怎可率先將帕子給哥哥?”
他將帕子丟回安然懷裡。
安然嘆氣。
“妹妹繡不出來。”
“小白兔的繡技高超,妹妹不行。”
顧辰鈺笑得寵溺。
“妹妹不可以說自己不行。”
他手伸進衣襟,抽出一根簪子來。
“聽聞妹妹最近在滿皇宮地找一支木簪。”
“不知是否妹妹生辰那日,荷花池廊橋上,哥哥撿到的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