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忍冬搬來一條小凳子,安然撩開裙襬單腳踩上,空著的另一隻手橫在膝蓋上,擺出一個匪氣十足的姿勢。
她身子前傾,將姬清晗扯得更靠近她。
“姬清晗,你喜歡我對不對?”
明明手上的動作如此之重,而她的話卻恍若春水碧波,溫柔得不可思議。
姬清晗只覺得自己的下巴和脖子快要被扯斷了,被她這分裂的言行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詫異道,“你瘋了?”
不問他掐痕的事,卻問他喜不喜歡她?
“我怎麼可能喜歡你?”
話落,他下巴處的力道鬆了。
安然垂下頭,烏黑長髮遮住整張面龐,後頭映著她滿身的紅,有幾分張揚的詭異。
“哈哈哈哈——”
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仰起頭笑得花枝亂顫,活像一個瘋子。
笑聲到一半忽然收住。
猛地扯住姬清晗的頭髮,安然不管他吃痛的表情,硬生生把他半個身子往上拽向她。
姬清晗在頭皮撕扯的疼痛中怔愣一瞬。
此刻他們鼻尖快要相碰,呼吸盡數交融,距離近得眼裡只能容下彼此的面龐。
安然把他拉開些,掌心拍拍他的面頰,寡淡的臉上笑容邪魅。
“沒關係,有個詞不是叫‘日久生情’嗎?我就把你囚禁在我身邊,日日相對,總有一天你會對我動心的。”
她的話是輕飄飄的,動作也變得輕飄飄起來,拍完臉的手一路向下,指尖劃過他的嘴唇、下巴、喉結,沒入捂得嚴實的領口。
姬清晗溫熱的肌膚乍一碰到她微涼的手指,瑟縮了一下。
他再看安然,發現她的眼神已經變了。
安然眯著眼看他,像是客人打量著青樓裡的花姐兒
輕佻而放蕩。
卻帶著勾人的小鉤子。
姬清晗一瞬間覺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她宰割。
又出現了,這種霸道的目光。
充滿著極其強烈的侵略性。
他心頭的不安感如潮水般湧來。
“你要幹什麼?”
安然紅唇輕啟,“都兩個月了,還不清楚麼?我要服侍你啊。”
伸入他領口的手猛地一扯,露出大半片疤痕道道卻精壯的胸膛。
她收回另一隻手,揪住快要散開的衣襟,又是往兩邊一拉。
“珞安然!”
姬清晗被扒開上半身衣服,又羞又惱,嗓音都尖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