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騙她。
明明是她先與他相愛的,明明說好回來就給她做一支簪子的,到頭來,卻還是給了蘇蔓蔓。
蘇青禾心內悲涼,呢喃,“珞炎,你究竟騙了我多少?”
安然沒聽清皇后呢喃的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皇后為什麼突然對一根平平無奇的簪子起了興趣。
但她還是照實回答,“這是兒臣爹孃的定情信物,非常珍貴。”
“所以,兒臣的孃親希望兒臣可以在十八歲時戴上它。”
就算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聽到安然親口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蘇青禾還是心緒不穩地後退了幾步,而在聽完最後一句,她腦袋裡轟的一聲炸開了。
蘇青禾咬牙,將木簪狠狠丟在地上,“蘇蔓蔓你這個賤人!”
“你是故意算準了要她解完毒後來刺激我吧?”
她大笑兩聲。
“好得很,好得很吶。”
安然被皇后的反應驚到了,連禮節也顧不上抬頭看她。
皇后此刻的樣子就像一個練功走火入魔的人,雙眼血絲遍佈,面目猙獰,不復恬淡的氣質。
與此同時,耳邊響起天道的震驚貓貓音,“啊,怎麼會這樣?”
由於天道說得顛三倒四,安然皺眉下意識問,“什麼這樣那樣的?”
“女鵝,蘇青禾跟你身上的毒有關。”
哈?
安然迷惑了。
那頭被刺激過度的蘇青禾跌跌撞撞跑回鳳棲宮,迎面撞上來向她請安的顧辰鈺。
“母后。”顧辰鈺對著她抱拳。
蘇青禾看著光風霽月的兒子,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她站直了身子,從袖子裡拿出盒子,取出半顆藥丸,遞到顧辰鈺面前。
顧辰鈺問,“這是什麼?”
她沒有解釋,直直看著他,“吃了它。”
顧辰鈺接過藥,沒有半分猶疑地吞了下去。
蘇青禾看著顧辰鈺吞嚥的動作,心裡一陣暢快。
想要兩清?
永遠都不可能兩清!
蘇蔓蔓,你不是就喜歡耍這些小聰明麼?
那我就讓你看看耍小聰明的後果。
我要你蘇蔓蔓的女兒像我一樣,當人的一條狗,後半輩子都沒有尊嚴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