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恍若在自己的殿裡看了一出鬧劇,這出鬧劇裡還有她的參與。
但因為她什麼都不知道,便油然產生了一種彷彿置身事內又彷彿置身事外的荒誕感。
看皇帝呆愣的神情,似乎也有點被驚到了。
可他又不像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他咳嗽兩聲,安撫了安然幾句話,便也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不知道姬清晗看到瓔國皇室這鬧哄哄的一幕,會不會覺得很好笑。
安然抱起天道,下意識朝側殿那邊瞟去,卻沒看到他人。
她伸長脖子又看了看。
是真的沒人。
“女鵝快先別管姬清晗了,我憋不住了我必須要把這個事情跟你說。”
“咱快回房間。”
天道激動地用爪子拍著安然的胳膊。
安然也好奇,便暫時把姬清晗拋在腦後,幾步奔回屋子裡。
“女鵝你想先聽哪個,是趙貴妃跟皇帝的,還是皇后跟你身上的毒的?”
“你不是廢話麼,我當然想先聽我自己的事情。”
安然卸了力道去戳天道的臉,“我身上的毒是皇后給我下的嗎?”
天道搖頭,“不,毒是你娘給你下的。”
“但我暫時不知道為什麼。”
安然戳天道的手指一彎,“哈?”
“皇后手裡有能夠解你毒的神藥。”
這幾句話在安然的腦子裡過了一遍又一遍,她每個字都能聽懂,可連起來就聽不懂了。
“我怎麼不明白你的意思呢?”她鬱悶地收回手,“生身母親給自己孩子下毒,解藥還在對家手裡。”
“而且,神藥不是已經被姬清晗吃了,怎麼皇后手裡還能有?”
天道解釋,“因為那藥被一分為二了,半顆在皇后手上,半顆被姬清晗吃了。”
“······”
“皇后也是氣運之女?”
天道沒有講話。
安然又猜,“或者是珞炎給她的?”
不然為什麼能拿到氣運之子才能拿到的藥?
天道理好思緒,才說:“女鵝你誤會了,氣運之子才能拿藥這一條,只跟姬清晗有關,與其他人無關。”
“但,皇后身上確實有你爹孃的氣運,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安然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誒~”腦袋裡一個念頭倏忽出現,安然眼睛一亮,“那我不是不用靠姬清晗的血,直接去找皇后拿神藥不就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