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通紅的眼望向他的手,急急忙忙要去捉,被姬清晗一手按住。
“想要麼?”
他伸著手指在安然面前慢悠悠晃了一圈。
安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手指上的血滴,暈暈乎乎地點頭。
“求我啊。”他滿含嘲弄。
求他,怎麼求?
安然腦子跟塞了團棉花似的想也想不明白。
她索性放棄用腦子思考,全憑本能行事,鼻尖縈繞著血的香甜氣息,這對於此刻的她來講是致命的誘惑。
她知道的,如果可以得到它,她就不用再這麼痛苦了。
安然討好地要去蹭姬清晗的臉。
跟條小狗似的。
姬清晗嫌棄地側過頭去。
發現他毫無反應,安然急了,她嗚嗚哭著,換了個方向,一邊哼一邊親他,卻因為不夠高最多隻能親到他的下巴。
踮起腳尖,她腿跟軟麵條似的站也站不穩,只親了他的臉一下,就摔倒在他懷裡。
她便順著下巴往下親,一下一下地啄著他的喉結,又摸索著去蹭他的鎖骨。
實在是太像一隻急於討主人歡心的小寵物了。
鎖骨那一塊的觸感溫熱,姬清晗詭異地回想起兩個月前被下藥時的感覺。
還有那時,那隻在他鎖骨處作惡的手。
他眸色驟然加深,鉗住安然的下巴,聲音已經啞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安然淚眼迷濛,無辜又可憐地看著他,眼角處掛了一顆小小的淚珠。
姬清晗大拇指捻去那顆淚珠,指腹在滾燙的肌膚上揉搓,直揉得安然眼尾嫣紅。
他滿意地笑了。
“珞安然,當你清醒之時想起自己現在的舉動,會不會羞得無地自容?”
“這還只是個開始,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要你為曾經做過的一切後悔,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將血珠遞到安然唇邊,他五指插入她散亂的長髮,在她耳畔語氣沉沉。
“你記住,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是你的藥。”
“你沒有辦法離開我。”
所以,跪在他腳邊,像條狗一樣朝他乞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