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之子跑了,我們在這邊鬼打牆,像話嗎?”
天道舔舔安然的手,“所以說虎符和藥是姬清晗的氣運嘛,別人要拿,肯定有障礙的,不然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人能拿到虎符呢?”
“這也正好說明藥和虎符就在山上不是嗎?”
“女鵝莫急,咱先休息一下吧。”
安然無奈靠著樹坐下,她還能怎麼辦呢?
只是剛坐下,她便感覺自己的心臟猛烈地跳動了一下。
猶如靈魂出竅一瞬從雲端垂直墜落到地面,她竟有種神魂顛倒的眩暈感。
源源不斷的熱意從心口蔓延,恍若火苗自胸口燃起,剎那間便形成熊熊烈火,將四肢都炙烤得灼熱。
安然顫著手撫上樹幹,想要站起來,觸手卻是滾燙的痛意。
“我身上的毒,好像發作了。”
姬清晗睡了很長的一覺,醒來後,明顯感受到原先的虛弱與無力消失了,渾身充滿了力量。
他替自己把了把脈,從小異常的某處已經不見了。
這藥確實名不虛傳。
背後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急促中又帶著混亂。
姬清晗收起虎符,轉過身,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搖搖晃晃地朝他跑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撞入了他懷裡。
“難受。”他聽到那人細碎如小貓般的哼哼。
姬清晗的心口不知怎的,麻了一下。
懷裡的人不安分地動著,像一個劇烈燃燒的火爐,極為燙手,許是因為身體溫度高了,面頰紅潤,襯得那張清秀卻寡淡的臉也豔麗了幾分。
他捉住安然的手,本想把脈,看見一簇小小的火焰圖形在她手腕上出現。
姬清晗笑了,“原來你中的毒是‘熒火’。”
難怪要找虎符裡的藥,難怪即使偷偷摸摸也要在十八歲之前過來,他都明白了。
他鬆開手,滿含惡意地湊近安然,“珞安然,藥已經被我吃了,你說怎麼辦?”
不妨安然失了禁錮,反手便包裹住姬清晗,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融化在她懷裡。
安然已經神志不清了,她覺得現在碰的東西讓她有些難受,可如果推開它去碰別的東西,她只會更難受,於是便只能委屈巴巴地抱著。
“難受。”安然低低嗚咽起來。
姬清晗從未見過安然如此虛弱狼狽的模樣,她猶如一尾失了水卻還在垂死掙扎的魚,又像是沙漠中缺水已久的旅人,渴求他這片小小的綠洲。
往日的屈辱回憶盡數浮現眼前,與此刻畫面交織,姬清晗恨不得仰天大笑。
這真是上天賜給他的絕妙機會。
他要將所有恥辱十倍百倍地還給她。
姬清晗牢牢把住安然的肩膀,緩緩說著,“你知道嗎,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你在毒發時覺得好受些。”
他抽出銀針,刺向食指,擠出一滴血。
那血好像誘人的花蜜,瞬間便吸引了安然這隻許久不見花朵的小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