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敢賭。
因為氣運之女們的情絲,還真就可能讓她們做出些不理智的舉動。
安然有時候都要感慨,這是她們的幸,還是不幸?
沒有情絲,儘管在天道看來,許是有缺憾的,但在她個人的感受而言,卻是極好的。
少了多餘的感情,便少受累贅束縛。
多麼妙的一件事。
這讓她在面對氣運之子們之時,完全就沒有任何拘束。
除了總是把情劫的結果搞壞外,一切體驗都很是令她滿意。
簡伯怡聽到安然的話,腦子一頓,什麼嗡嗡繞繞的思緒都飛開了。
他手頭上的力道忽地就卸掉了。
心頭莫名的情愫如溪水般儘速流走,從頭到腳,也把他身體中倏忽騰昇起來的熱意冷卻了。
簡伯怡身板僵硬一瞬。
但他還是沉下氣來,要把行李箱整好。
衣物都已盡數放入裡面,還差最後一兩步。
他慢條斯理地拍了拍堆好的衣物,拉過箱子兩邊的鬆緊帶,繫上卡扣。
在做這些動作的同時,也是在藉機緩慢地梳理自己的心緒。
才好去面對身後坐著的人。
簡伯怡把箱子合上。
安然就看著他伸出手,抓住行李箱的一邊,將它合上。
玉白修長的手如同剛出的筍尖,又嫩又透。
一個男生能有這樣的手,在某種程度上
來講,是比較稀少的事情。
這樣的手,看上去就是柔軟的。
和他油畫般深邃而濃墨重彩的眉眼很是相反。
總覺得面龐這般具有辨識度的人,該有一雙同樣氣勢凌厲的手。
就像醫生在手術檯邊拿著手術刀,刀刃在燈光下泛著冷質的銀光。
那筍尖尖樣的手抓住了拉鍊的一端。
「嘩啦」。
飛機自雲層低空飛過,留下一長串轟轟隆隆的聲響。
那拉拉鍊的聲音也持續了一段時間,卻神奇地並未被飛機聲掩蓋。
在安靜的病房中,反而顯得與飛機聲響一般突兀而惹人注意了。
簡伯怡專注地看著拉鍊的齒一點一點咬緊。
他把行李箱扶了起來。
稍一用力,他便從地上輕鬆起身。新
簡單不過的動作,卻做得很是流暢帥氣。
簡伯怡一手搭在立起來的箱子上,才終於將眉眼對準她。
「你很想我走?」
這不是廢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