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松成功。
天道還緊緊地握著。
她扭頭看了一眼,天道才戀戀不捨地收回手。
這副場景收入溫斐然眼裡,便蘊含了別的意味。
他眯了眯眼睛,心口內皺縮一下。
真是,刺眼。
溫斐然故意忽略了趙逸瀧,拍拍無垠的脖子,朝安然走去,「大小姐,開始吧。」
他說著要去牽安然的手。
安然對今日急不可耐的溫斐然表示不是很理解,她往後退了一步,兩人的手交錯而過。
溫斐然的手僵在半空。
身後天道看見溫斐然的困窘模樣,嘴角彎了起來。
雖說他的阿然是要去獲得氣運之子的氣運,但是看到氣運之子吃癟,他心情還是很好的。
安然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地掏出殘破的小鳥,「你昨夜給我這個是什麼意思?」
溫斐然看看後頭看好戲的趙逸瀧,又將目光迴轉至安然臉上。
她的面上一片澄淨,看不出是裝的還是不裝的。
這是什麼意思,她心裡不明白麼?
難道不是她讓她的貓撕碎的?
溫斐然還記得剛看見小鳥碎片從賀一一袖子裡落出來的時候,帕子散開,碎渣灑了不少,草編的小鳥,被毀得稀巴爛。
那時的賀一一是驚慌失措的,大抵也是為沒能保護好他送的東西而羞愧。
她著急忙慌地蹲在地上撿拾,卻不知這樣做動作更大,更引人注意。
溫斐然走上前去,眼尖地認出那塊帕子是頭日進府時,江安然丟在賀一一身前的那塊。
她本是在收拾,看見他過來,一下子便把地上的東西攏成一堆罩住了,同時臉上飛出兩抹紅霞。
溫斐然本欲裝作不感興趣的模樣放過她,可他瞥見那塊帕子,不知怎麼,便不想裝了。
於是在賀一一懇求的目光下,他關切地問,「你手底下是什麼?」
賀一一尷尬地笑笑,眼珠子亂轉,「沒,沒什麼呀。」
溫斐然道,「我都看見了,是我送你的那隻小鳥。」
賀一一強擰出來的笑消失了。
她難為情地站起來,把東西捧起,雙手攤開,低著頭,目光閃躲著不敢看他,像小孩子做錯事情似的。
「對不起。」她滿含愧疚,「我沒能保護好你給我的禮物。」
溫斐然問,「是誰弄壞的?」
賀一一聞言立馬搖頭,「沒有誰要弄壞它。」
她又低下頭去,聲音小了些,「就是,被大小姐身邊的那隻貓抓壞的。」
是江安然的貓,江安然做的。
江安然不愛碰這小玩意兒,她是為了什麼才將它毀去。
溫斐然想到這兒,心微妙地動了一下。
賀一一道,「大小姐約莫是越發煩我在身邊了,我與春玉姐姐說了,再過幾日便從大小姐的院子搬回我原來的住處去。」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她打算收回小鳥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