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一愣,「為什麼會這麼想?」
安然跟他分析,「你看啊,這隻小鳥是溫斐然送給賀一一的禮物。」
「你撕碎了他的禮物,他不可能無動於衷,加上他進府之後總是因為我的事情受難,肯定對我的感覺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不得報復報復發洩發洩。」
「他武功那麼高,不能動我,動只小貓咪還是不在話下的不是嗎?」
天道一瞬間被安然的分析打動了。
她說得好有道理。
但是,他很快想起一個疑點,「但這隻鳥,是賀一一主動讓我撕碎的。」
「賀一一為什麼這麼做?」
這······
安然捏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想不出來。」
但她也不能主動去問賀一一吧。
不過她可以去問溫斐然呀。
安然當即就抓著天道去了馬廄。
她毫不見外地執起他的手,將他四指牢牢合攏在掌心,牽著他走去。
她的掌心是乾燥的,溫暖的,這股溫暖仿若一簇小火苗,從他的手指一直竄到他臉上。
天道半邊身子都熱得慌。
他看著前方走得認真的阿然,心裡癢癢的。
如果勾動勾動手指,撓撓她的手掌心,不知道她會是一個什麼反應。
但他又害怕他的阿然會因此放開他的手,想到這股溫暖會就此消失,他便兀自按捺下衝動。
天道想起自己還是一隻貓時,被阿然撫摸的感覺。
很舒服,像是全身都被人梳理了一遍,被陽光和清風沐浴著,直讓人渾身鬆軟得要喟嘆出聲。
他突然很想握住她的手,扒開她,將掌心貼到自己的臉上,再蹭一蹭。
就像一隻貓慣會做的那樣。
他的阿然,對小動物,對姑娘,都是很溫和的人。
除了,對一部分男的。
天道的氣洩了不少,只還是忍不住,在走到一半時,悄悄地反向握緊了安然的手。
不包括昨天那次,他的阿然對他也是溫和的,他是她真正會溫和以待的男人。
安然不曾察覺到天道的小心思,就連手上的變化都沒發覺。
她一心一意要找天道去溫斐然面前對峙。
溫斐然正在給無垠刷毛,而無垠在他手底下也很是享受。
只是它在享受之餘,耳朵忽然動了動,然後便有些不耐煩地交錯步伐踏著地面,想要退回隔間去。
溫斐然轉過身,看到安然和趙逸瀧一前一後緊跟著走來。
兩人看起來極為親近,身子幾乎靠在了一起,前腳貼後腳。
等近了才發現這兩人還是連著的。
溫斐然帶著涼意的眼神一下子落到兩人牽著的手上。
安然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自然地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