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眼皮也不掀一下,專心致志看手上的東西。
安然看他這波瀾不驚的反應,納悶了,「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你早就知道了嗎?」
天道認出手上的東西,心裡竟然還有些小開心。
這不是專門給阿然的禮物。
天道感覺自己又可以了。
既然還沒到這份上,他就大度一點,勉為其難地催催阿然吧。
他搖頭,「我不知道,可我覺得,這不重要。」
「哈?」安然道,「它都死了誒。」
天道說:「我們的目的是獲得氣運,其他的,都無所謂。」
說的很有道理,但她還是不甘心哪。
安然想起天道比她更能接收天地法則給的許多訊息,便問,「你能知道你的白貓軀體是誰害死的嗎?」
天道的聲音緩緩透著股看破紅塵的悠遠,「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
安然不明白了,「什麼意思?」
如果連天道都說自己是一個普通人了,那麼這天底下還有誰是不普通的?
豈不是大部分人連「普通」這兩個字都稱不上了?
天道瞥她一眼,知道她沒理解透,解釋,「字面上的意思。」
「我借趙逸瀧的身份是有代價和束縛的,便是與你一樣,就是一個普通人。」
安然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這不是在自謙。
「也就是說,你也什麼都不能知道了是嗎?」
「嗯。」天道說,「現在我們都是小世界裡的人,什麼都不知道了,所以,我們必須只盯著一開始的目標,這是最穩妥的。」
「其他的事,就不要去管了。」
安然心裡一涼。
啊這,那她少了幾分助力呀。
不過很快她又樂觀地想,少就少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她在設情劫的時候,天道也沒來幫她呀。
都是小場面。
天道把帕子還給安然,「這就是上次我還是隻貓時毀掉的草編小鳥。」
「它應當在賀一一手上,不知為何到了溫斐然這兒。」
他嗓音低
沉幾分,「也不知道為什麼,溫斐然要把它給你。」
天道這麼一說,安然腦海裡瞬間就有了想法。
「你說這隻貓會不會有可能是溫斐然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