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是人就是複雜的,不能用簡單的三言兩語說清楚的嘛~」
「懂了。」安然捏著下巴,「以後不
能全聽天地法則的話,這是個不靠譜的,連一個人基本是什麼樣都說不清。」
天道沉默了,這不就相當於也在說他不靠譜嗎?
他弱弱地爭辯,「其實天地法則還是很靠譜的,至少命運線是不會出錯的。」
就在安然跟天道交流的時候,身旁江安然再次***來,「只要跟我的事情沒什麼關係,賀一一她確實挺善良的。」
「我看她最終能夠跟九皇子在一起,也算是一個好歸宿吧。」
「如果不是以我的家人為代價的話。」她雙手摩挲著低下了頭,語氣低沉。
安然看著面前這個臉上流露出傷心神色的小姑娘,很想去摸摸她的頭。
但還沒等到她將想法付諸行動,就見到江安然又打起精神來,抬頭看她,歉然地笑了笑,「對不起,我說得太遠了。」
「您剛剛是問我為何會將溫斐然接進府裡吧?」
安然點頭。
江安然道,「我本就只是想去逛逛做個樣子,如果溫斐然那時是一個很可憐的小男孩的話,我帶他回去並非不可理解。」
「我大抵是憐惜他小小一個人,就跟當初我憐惜賀一一一樣。」
「而且溫斐然其貌不揚,又是男孩子家家,必定不能與我走得太近,賀一一不會針對他。」
「那你為什麼要折磨他?」安然想想幾人的命運線,感覺不可思議,江安然看起來這麼好一個姑娘,同意溫斐然進府也是看他可憐,怎麼反而去折磨他了呢?
江安然停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您是讓現在的我去解釋命運線中的我那樣做的原因嗎?」
這句話有點繞,不過是那個意思。
想想也是,現在的江安然在世界縫隙裡,這些事她都沒做過,只能去揣測命運線裡的她的想法咯。
「嗯哪。」安然點點頭。
江安然面無表情地想了想,「因為他進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跪著的賀一一遞帕子,我怕他動機不純,專門聽了外面的流言奔著賀一一來的,想把他跟賀一一隔遠點。」
「而且他來歷不明,只說自己失憶了,查也查不到身份,總讓我覺得心頭不安。再加上後來他確實跟賀一一的關係越來越親近,我不能對賀一一做些什麼,只能在溫斐然身上下點功夫。」
「但我沒想折磨他,我做的最過分的事情,就是剛進府那天沒讓他先吃飯,導致他沒有力氣,被無垠踢暈了。我還挺自責的。」
安然的心情一言難盡,如果是這樣的話,叫什麼折磨呀?
她不相信地問,「你沒有隱瞞事情嗎?或者減輕了自己做的壞事情的份量。」
江安然搖頭,有幾分焦急,「我沒有,天道給我看的畫面中,我真的沒有看到我對他做特別過分的事情。」
安然扭頭看向天道。
天道一個激靈,「女鵝,江安然具體的命運線我沒看過,我只負責讓她能看到,她說的那些我都不知道的。」
安然怪無語的,同時又有深深的疑問。
那就奇怪了,不是江安然,還會是誰?